“太太子大哥,您真要殺了我們?”
李愔看著李承乾那張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臉,此刻心里恐懼到了極致,連聲音都在顫抖。
而李恪則神色復雜的看著李承乾,臉色慘白。
雖然李承乾之前在蜀王府,就已經告訴了他,會殺了他,但他依舊無法相信李承乾會這樣做。
如果是他,若身處太子這個位置,他是絕對不會做出殺兄弒弟的事情來的。
因為這個罪名太大了,哪怕是有正當理由,哪怕他們的父皇,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罪名。
可以說,殺兄弒弟,在這個標榜仁義道德的社會上,是絕對不允許、絕對會被唾棄的。
然而,李承乾聽到李愔的問話,卻是淡淡一笑:“不著急,孤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聊,等聊完了,孤再送你們上路。”
話到這里,又笑著看向李恪:“那么,我們從哪里開始說起呢?”
李恪:“.”
“好吧,看來我們父皇‘英果類我’的蜀王,現在還毫無頭緒。”
李承乾攤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孤來先說吧!”
“其實你,李恪,從一開始就是孤的目標。那時候,孤和皇爺爺合作,重返了太子之位,可以說,這是一條不歸路。”
“至于孤為什么會選擇這條不歸路,很抱歉,孤不能告訴你。但孤確實一開始就選擇了你!”
李承乾聲音平靜,仿佛這片空間只有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而李恪兄弟則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但他們的想法,對李承乾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因為在李承乾眼里,他們已經是個死人了。
卻聽李承乾又自說自話地道:“那么,你一定會好奇,孤為什么會選擇你,選擇你又是為了什么?”
“這個說起來,有點殘酷。但孤卻不得不說,因為孤不想殺一個不明不白的人,或者說,讓你成為一個糊涂鬼!”
李恪:“.”
“好了,想必你也聽得不耐煩了,孤也不想跟你賣關子,就直接告訴你吧!因為你是唯一一個能助孤登上皇位的兄弟!”
“什么!?”
李恪、李愔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心說這是什么情況?
李承乾居然說他李恪、自己大哥能幫他登上皇位!?
此時此刻,李恪兄弟感覺自己腦袋都不夠用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太難以想象了!
可是
看李承乾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在開玩笑。
只見李承乾平靜而淡漠地道:“之前孤就說了,孤走的那條路,是一條不歸路。什么是不歸路?有去無回!”
“孤自從跟皇爺爺合作,重返太子之位后,父皇與孤的父子親情,幾乎就已經沒有了。”
“想必你們也很清楚。這里我就不多說了。”
“那么,在這種情況下,孤與父皇只能維持表面的和諧,實際上已經暗流涌動了!”
“父皇開始處處提防孤、針對孤、甚至算計孤!因為他害怕孤會學他,將他像皇爺爺那樣趕下臺!”
“可是,孤那時候沒那個實力啊!”
“所以孤只能去江陵蟄伏,忍讓。”
說到這里,李承乾不由嘆息一聲,旋即又正色道:“孤從來都是一個居安思危的人!”
“孤知道父皇不會讓孤輕易登位,甚至,在未來的幾十年內,會不斷利用他的權力,打壓孤、削弱孤!”
“所以,你們明白了嗎?孤和父皇,遲早有一戰!因為孤不是一個會服輸的人!哪怕面對的是父皇,哪怕面對的是天策上將!”
“孤依舊無所畏懼!”
聽到這些話,李恪兄弟看向李承乾的目光,復雜到了極致。
或許,他們之前認識的李承乾,不過表象而已。
這才是真正的李承乾,一個冷酷無情,一個精于算計,一個狂妄膽大的太子!
“既然孤和父皇遲早有一戰,那么,孤要怎么對父皇發難呢?或者,父皇要怎么對孤發難呢?”
李承乾繼續絮絮叨叨的道:“不要懷疑,其實父皇也在找對付孤的辦法,只是一直沒有成功,一直在等待那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