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那名百騎司都尉剛出太極殿,就被裴行儉帶到了太子府。
李承乾看著他,十分平靜,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太子殿下,末將武元。”
百騎司都尉誠惶誠恐地答道。
其實,在他得知李承乾在長安的所作所為后,他就預感自己沒那么容易出城了。
而事實也印證了他的預感,李承乾果然找到了他。
只見李承乾啞然一笑:“你不用緊張,孤就是問你一些事,問完了,會放你離開的!”
“太太子殿下真會放末將離開?”武元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李承乾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我會殺人滅口?”
武元瞬間沉默,因為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然而,李承乾并不打算跟他多說廢話,卻聽他直接了當的道:“我父皇那邊的戰事如何?”
“這”
武元遲疑了一下,道:“回太子殿下,陛下在遼東的戰事,初期還比較順利,后期遇到了一些麻煩,在安市城停滯了前進的腳步”
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自然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
而李承乾聽完他的講述,則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旋即又道:“我父皇讓你回來傳旨,可有涉及到孤的?”
“有!”
武元立刻道:“陛下派臣回來宣旨,主要是臣以前就是傳信官,速度快,且武力還不錯,有自保之力。而陛下的圣旨內容,主要是催促糧草,以及.”
“以及什么?”
“以及讓太子返回軍中,將長安諸事,交給內閣大臣們處理。而且,陛下還說,他很快就會班師回朝!”
“原來如此。”
李承乾恍然點頭,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又笑著朝武兵道:“房公他們,跟你說了什么?”
“太子殿下,末將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聽到.”
“不是都說了嗎?不用緊張,也不用害怕,孤不會殺你的,就算你將孤殺了蜀王、梁王的消息傳到孤父皇那里,孤也無所謂,因為”
他頓了頓,然后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太子殿下放心,末將一定會如實稟報,絕不敢妄言!”
武元立刻拱手,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是被守捉郎易了容,想陷害您!”
“呵!”李承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淡淡道:“糧草的事,孤已經讓戶部去安排了,你若走得不急,可以跟隨押糧隊一起走。你若走得急,可以馬上就走,糧草隨后就會到。”
“皇命難違,末將不敢耽擱。”武元連忙道。
他現在都怕死了,哪里還敢在長安多留。
“既如此,那你就先下去吧,記住,一定要如實稟報!”
“是!”
武元再次行禮,然后暗舒了一口氣似的,告辭離開了。
而目送他離開的裴行儉,則皺起了眉頭:“太子殿下就這么放過了他?”
“不然呢?”李承乾有些好笑地道:“殺了他,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而且我本就打算讓我父皇知道長安的事!”
“可是內閣那邊.心思各異,恐怕會對您不利!”
“是么?”李承乾戲謔道:“那最好是了,孤正等著他們對孤不利呢!”
“可陛下那邊”
“放心,我父皇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很快就會敗北,然后等著我去給他收拾殘局!”
李承乾自信滿滿地笑道,忽又想起了一事,道:“李思遠、高延壽他們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