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的藍茵,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水分都要脫完了。
他應該立馬遠離這個人的,可是與他永遠保持統一戰線的精神體卻第一次違逆了他。
哨兵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繃緊起來,他一只手撐著椅子,一只手緊緊捂住嘴,任憑自己的身體在難挨刺激中沉淪。
他的肌膚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皮,此刻潺潺不息的體液從毛孔中溢出,打濕了緊貼著的束腹帶。
他抬頭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她正處于自己的精神海中,手指泛著綠光,臉上一派冷靜自若,與此刻混亂糟糕成一團的自己,截然相反。
實在太過分了。
他這樣想,他不敢再看她,努力抑制身體想要擁抱她的沖動,汗水滴滴答答的,不斷滴落在診療室的地板上,讓那里濕成了一片。
【好甜。】
林喃腦海中傳來這樣的意識。
【還有點咸咸的。】
【小水母好會流水。】
【摸這里還會喘。】
【聲音也好聽。】
【我們把它吸干吧。】
【……】
隨著藤蔓們的話語越發虎狼之辭,林喃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考試啊,怎么又玩起來了。
她急忙將一切都停止,將想要作亂的藤蔓們收回腦域中。
混亂的一切瞬間停止了,林喃扯掉身上密密麻麻的觸手,然后游回海底。
巨大的水母,乖巧的跟了過來,林喃發現它好像依照她的體型,慢慢縮小了,變成一片藍色裙擺的大小,圍繞在林喃的身邊,翩翩起舞。
精神體都好乖呀。
林喃這樣想,她獎勵一般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后才將注意力放到海底的污染物上。
她發現海底花園被破壞的一干二凈,連帶著那些沉積的污染物也一并被毀去了,文化課上說,向導給哨兵凈化,就是去除這些污染物,雖然她的做法有些粗暴,但是也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林喃有點不確定,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小水母,這才斷開精神鏈接,退出這一片海域。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就看到診療室一片雪白的墻壁,以及——跪在自己面前的哨兵。
林喃嚇了一跳,急忙從椅子上跳下來,想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殊不知她才剛起身,就有一只手追了過來,他按住她的雙腿,讓她待在椅子上無法逃跑,然后將濕漉漉的身體貼近她,哨兵依然還跪著,劇烈喘息著,飽滿的胸膛起伏跌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自持的熱氣。
他緩緩抬頭仰望,平日里那總是透著幾分清冷與矜貴的面容,此刻已滿是狼狽的羞憤之色。淡白色的眼眸中,動著深不見底的復雜情緒。
此人平日里的從容淡定,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那幽深難測的目光,林喃都不敢深入往下探究,害怕自己被那蘊含的強烈情緒所灼傷。
怎么回事,這個人怎么這副樣子了。
她腦袋中大大的打了一個問號,身體是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