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標記我好嗎?你看我們的技能都那么相似,它們很快樂。”切西亞誘惑一般低語著,聲音如同連綿不絕的藕絲,縈繞在林喃的耳邊揮之不去。
他血紅的眼睛,一直在散發著盈盈光芒,像是兩團燃燒的詭異火焰,在狹小昏暗的洗手間里投下扭曲的光影。
他從身后,強迫懷中已經混亂不堪的小姑娘扭過頭,看著自己的眼睛,惡魔擁有魅惑人類的隱藏能力,當林喃的目光與這雙紅色的眼睛對視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如電流般瞬間竄遍她的全身。
林喃的眼神稍稍失去了一些意識,原本那些甜膩的玫瑰香氣也變得不再讓人討厭,她吸入,勾得身體莫名一陣酥麻,緊接著便是無法抑制的顫栗,林喃的臉瞬間就紅了,腦袋昏昏沉沉,渴望得沁出了溫潤的水源……
切西亞扔掉身上礙眼的浴袍,隨著一陣輕微的骨骼錯動聲,他背后那對巨大的黑色羽翼緩緩展開,如同巨大的帷幕,慢慢將兩人的身體收攏其中。
他緊緊地與她貼合在一起,仿佛要將彼此融為一體。懷中的女孩只露出一張迷茫無措的臉龐,她的眼神失焦,嘴唇比玫瑰花瓣還要鮮紅嬌嫩,惡魔的誘惑中摻雜著無止境的欲望,一不留神,便會被誘騙牽引,帶入最深的深淵。
四周的地面上,荊棘與藤蔓肆意地交纏在一起,它們的枝干扭曲蜿蜒,上面布滿了禁忌危險的尖刺,中間開著的朵朵殘缺的玫瑰花,像是已經被人摧殘、揉擰過,汁水糜爛,散發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奇異味道……
切西亞看著懷中的少女已經漸入佳境,目的達成一般,唇角無聲的笑著,露出得意的尖牙,掩藏在巨大羽毛之下的身體,不知做了什么動作,林喃低低叫了一聲,然后她就徹底失去意識,癱軟在了他的懷中。
捏著林喃下顎的手,這才慢慢劃至她的脖頸,找到她散發著香甜氣味的源頭,青澀的脈絡還無人造訪,很干凈很美味,他很滿意。
“在我們北境,有一個說法,只要向神明獻上自己的身體,締結契約后,就能實現任何愿望。”說著,他帶著一種近乎迷狂的神態,在那一處動脈深嗅,時不時伸出舌頭、尖銳的牙齒,舔舐那一處細膩的肌膚,所過之處,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跡。
“你有想要實現的愿望嗎?我的圖景還從未被人造訪過,那里有一座玫瑰莊園,有一張最舒適的床……如果你想要,隨時可以占有它們……只要——”
黑色羽毛籠罩著他們,仿佛一座巨型的棺材,將兩人嵌入其中,切西亞興奮的看著她,任由黑暗一點點的將其吞噬。
仿佛再也忍耐不住一般,他的尖牙刺入少女微薄的肌膚,進入血管中,那種甜膩糜爛的芳香,仿佛炸裂了一般,涌現了出來,他不過才品嘗到一口,就受到了巨大的沖擊,熱流從他的鼻間涌出——
魅惑消失,玫瑰花消失,荊棘也消失了。
切西亞慌亂的一手抱著昏迷的林喃,一手四處摸索著紙巾,幸好這里是廁所,什么都沒有,就是擦屁股的紙比較多。他扯了幾張,塞住鼻子,但是那股熱意源源不斷的出現,紙巾濕了一張又一張,就是止不住鼻血!
向來囂張至極的青年這才露出一絲狼狽,他也不管自己的鼻血了,抱著人走出廁所的隔間,只是沒想到,他才打開門,就看到一張冰冷的,帶著無聲怒意的臉……
看著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卻比家里神明塑像還要一板一眼的人,切西亞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識的想要尋找退路。
然而,男子的身影擋住了他唯一的出口,讓他有種無處可逃的壓迫感。
“把人放下。”阿普斯冷冷的命令道,“忘記自己在神父面前發過的誓言了嗎?”
阿普斯的聲音不大,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在這略顯昏暗的空間里回蕩。
“那些狗屁條約約束的是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可不信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