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沒有接話。
霍森的名聲,在向導們口中一直都很差,以前他還在軍部的時候,壓根沒有人愿意去他的隊伍里。
不是他的能力差,也不是他那邊待遇不好,而是那個男人壓根就不把向導當正常人看!
除了她的隨軍時間能堅持的久一些,其他人就沒有在他手下待滿過一個星期的。
中央后勤管理部,針對霍森壓榨向導的相關投訴信,也是積壓的最多的。
但他偏偏執掌著陸軍最大的作戰部,并且戰績無人能敵,就連總統也不敢輕易對他指手畫腳。
她和霍森的關系,很復雜。
要說是“戰友”,她在他手下做事,也僅僅不過半年的時間;
要說是“炮友”,他又偏偏不給她泡;
那么最后也就只剩下“好友”了,但蒂娜又煩他煩的要死。
在現役所有s級向導名錄里,對方可能也覺得只有她能稍微“用一用”,于是她三天兩頭的,不管在何時何地,都會被一個通訊就抓過去當壯丁。
想到這里,蒂娜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看來你今天的確沒興致。本來還想找你玩下雙修呢……”同伴見她這副模樣,也興致缺缺,牽起看中的一名哨兵,起身離開了。
蒂娜余光瞥向那名被帶走的哨兵,冷冷嗤笑。
在幾分鐘前,他還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討好自己呢……
真是沒出息的廢物!
這個世界,哨兵與向導的關系,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純粹的“需求交換”。
向導這個人群,被捧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高位,她們驕縱的不愿意再辛苦下污染區,而是通過頻繁的參加這些酒會來認識更多的上層人士。
因為珍貴,她們從小就被養護在學院中,享受著國家給予的豐厚資源長大,理應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但是——比起給各種哨兵精神疏導這種麻煩事,她們更喜歡變成權貴們手中的花瓶,輕輕松松就能過上無比富足的生活……
面對眼前的景象,蒂娜意興闌珊。
她起身正準備離開,突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抹藍色的身影。
她記得這個青年,是那次分配給那個女孩補考的水母精神體哨兵,她記得是克里斯家的——
想到這里,蒂娜仿佛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突然笑出了聲。
她攏了攏耳邊稍微顯凌亂的發絲,風情萬種的朝他走去——
——
“愛爾蘭閣下,我發誓永遠對你忠誠。”
月光下,高大俊逸的哨兵,立在少女的面前,軍裝筆挺的輪廓在夜色中如同出鞘的利劍,卻以最虔誠的姿態向面前的少女垂下頭顱。
索圖是尼德公爵從新生代里挑出無論家世還是實力都非常出類拔萃的一名后輩。他比愛爾蘭早兩屆畢業,如今已是三號污染區空戰部的小隊長。
他索圖所在的梅賀家族是老牌貴族世家,多年來屹立在中央的權力中心不倒,他們的家主梅賀公爵擔任著軍務大臣一職,是如今地位最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