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銅色的大掌掐著女孩白皙的腳踝。
力氣大的仿佛要陷進肉里。
林喃滿臉羞紅,用手背堵住嘴唇,無力的承受著一切。
可偏偏那個可惡的男人,……輕笑著。
“喃喃不要咬自己,要咬就咬我吧……”
說完,林喃就真的沒機會發出聲音了——
她逃不開那股熱源,無論她怎么掙扎,最終都會被那只可惡的大手給死死抓回來。
方才她從他身上吃掉了多少精神力,現在他就要一五一十的討回來,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留。
林喃被逼到了極致……
覺察到那是什么,她難堪的想要哭出來。
男人盡數吞咽而下,意猶未盡的上來再次咬住林喃的嘴唇。
“怎么哭了……”
霍森一點點的將林喃的眼淚舔干凈。
貓科動物都是很擅長舔舐的生物,尤其是他們那條長著倒刺的舌頭,簡直能讓人發瘋。
林喃想要尖叫,卻叫不出來……
她被擠在男人與沙發靠背之間,脊椎幾乎要嵌進縫隙里。就在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身上的人終于大發善心,放過了她。
“真甜。”男人埋在她的頸窩里,“以后每天都這樣獎賞我,可以嗎?”
“……”
林喃混亂不堪,淚眼汪汪的被逼著不知道是點了頭還是搖頭……
而另一端,藍茵終于在長久的忙音中放下通訊機。
“小殿下,時間到了,請回觀察室吧。”烏利爾在一旁小聲提醒。
“我知道了,謝謝。”藍茵客氣的朝他笑笑,然后將機器還給他。
向導學院,以防向導被騷擾,外來的訊號是全部被屏蔽的,所以藍茵即使終端上添加了林喃的好友,也無法在訊號非開放日給她發消息。
除非林喃主動將他設置成特殊好友,但是很顯然,他不是。
距離那場深層疏導已過去47小時19分鐘,她離開之后,就再未聯絡過他。
她好像真的只把他當做一名普通的病患,施舍了微薄的雨露,就翩然離場,唯獨剩下他一個人,在原地無限回味,品嘗酸澀……
藍茵坐在戒斷所的審訊室里,望著頭頂上的白熾光出神,他那一頭漂亮的藍色長發,已經被精心編織成一條長長的馬尾,斜斜地垂在他右側的胸口,尾端纏繞著一條白色的棉質絲帶。
跟他整個人無比華貴的氣質相比,那條絲帶著實顯得有點廉價了,但它偏偏點綴在他最矜貴的發尾處。
“烏隊,我還有多久才能離開這里?”
過了許久,藍茵突然出聲問道。
“您現在的污染值在安全范圍內,但是比一般人還是稍微高了一點,如果接下來沒有再增長,那么最快半個月就可以出去了。”
半個月啊——
太漫長了——
等他出去了,她都不在這里了——
向導一旦脫離學院的管制,那么一切都會變得不可預測,猛獸的嗅覺都很準,他們肯定早已聞到味,虎視眈眈的等在暗處伺機行動了。
尤其是那頭瘋癲的獅子……以及——那只骯臟的蜘蛛。
想到這里,藍茵垂下眼眸,呼吸變得急促,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脖子上的監測環。
這玩意兒每隔三分鐘就會掃描一次他精神領域中的污染指數,所以他現在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惡劣的想法。
但是——心底的那個黑洞,還在無止境的擴大,黝黑的洞口,冒著酸澀的氣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