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師父。”左丘靈嘀咕道。
……
劍望谷。
柳云墨落到了嵌有殘劍“裂風”的石壁之下,他四下里一張,沒見著人。他往上快走幾步,到了功法殿前,那位李姓老者,將躺椅搬到了殿內,仍悠哉悠哉的,觀望漫天雪景。
從殿中望將出去,白雪茫茫,就如是白雪鋪成的大海,鳥影無蹤,人跡絕滅。
柳云墨微感奇怪,那李姓老者,難道是住在了功法殿中不成?否則,何以一年到頭,從未見他離去過。
功法殿中,只他一人,加上柳云墨,攏共兩人。
那李姓老者瞥了柳云墨一眼,說道:“進入煉氣士了?不錯。”夸贊了一句,雖則他的語氣里,殊無夸獎之意。
柳云墨含笑致意。
只聽那李姓老者續道:“尋找殺伐秘術?右邊走。劍法最里邊三個書架,從右往左,依次是刀法一個木架,拳法、掌法、腳法一個書架,斧法、槍法、棍法等一個書架。”
柳云墨一怔,問道:“李師叔祖……”師父柳永,稱呼他為師叔,自己矮了兩輩,自然得稱其為“師叔祖”了,道:“……為什么劍法有三個木架,而其他功法,頂多一個木架,甚至共用一個木架。”他有些好奇。
殺伐秘術,光是劍法,便占據了一半,怎么如此之多?
“你不知道?”那李姓老者反而奇怪了。
柳云墨搖了搖頭。
那李姓老者伸手指了指殿外,說道:“那地方的東西,看見沒有?”
“東西?什么東西?”柳云墨一頭霧水,不知李師叔祖口中那“東西”,究竟是什么。
驀然,他心頭一個激靈,道:“是那殘劍‘裂風’嗎?”
“不然呢?”那李姓老者翻一個白眼,說道,“白岱峰初代山主,乃一位強大劍客,出入青云,劍法無雙,雖則斗劍敗亡,但仍無損其威嚴。受他影響,本教立派上萬年來,修習劍法者,難以計數,十個人中,幾乎有六七個,練的都是劍法,你說多不多?”言語中,頗見不滿。
柳云墨心中大奇:“修劍、習刀、練拳,全是個人喜好,這有什么不對?”
又聽那李姓老者哼聲道:“劍法?哼,比得上刀法嗎?刀法,才是最厲害的武器!徒孫,師叔祖推薦你啊,學習刀法,刀式霸道,盡顯男兒氣概!”
“額……”柳云墨訕訕一笑,他可沒準備,修習刀法。
“怎么,你小子也要修劍?”那李姓老者道。
柳云墨搖頭道:“不是,我想修煉棍法。”
“棍法?”
那李姓老者,真的愣了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幾眼,笑道:“小子,棍法,殺傷力可不及刀法、劍法、斧法等,防御力嘛?倒是馬馬虎虎。師叔祖勸你啊,還是修煉刀法,以后有不明白的、難懂的,別去請教你師父,跑到功法殿來,由師叔祖教你,怎么樣?”
他本以為,自己開出了優渥條件,柳云墨肯定會放棄棍法,轉修刀法,卻沒想到……柳云墨還是搖頭,說道:“多謝師叔祖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