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墨,修煉的……好像是棍法?!”有人眼力不俗,看了出來。
眾人微一頷首,均感奇怪,白岱峰中,劍客最多,幾乎占了三分之二的人數,那英俊白林,所修行的,不正是劍法么?剩下的人,也大多是刀客,槍法、斧法修行者,都是少之又少。
“本峰兩百多名煉氣士,他是唯一一個棍法修行者吧?”有人遲疑,不太確定。
忽聽得兵器殿內,有一蒼老的聲音道:“你沒記錯,柳云墨就是那一個獨苗。”一個駝背老人,緩慢步出兵器殿,瞇縫起眼睛,看著場中二人激烈的戰斗。
“種師叔祖(師伯祖)。”眾人叫道,這老人,名喚種樹,便是兵器殿的看守。
種樹道:“李山,想滅一滅青藤部落的威風,替自己出口氣?你找錯人了,一個柳云墨,頂得了什么事?你讓我很失望。”嘆了口氣。
“先祖,我……”那強壯男子李山本欲反駁,但見種樹斜了一眼,不由得縮縮頭,不敢繼續說下去,臉上,卻滿是不服氣。
“怎么,你還不服?”種樹冷笑道,“朱屠厲害,不將你放在眼里,你追上他不就行了?欺負一個剛入門的小家伙,虧你有臉,丟盡了咱們樹鄉部落的顏面。”語氣嚴厲。
“不是。”李山吶吶無語,暗暗埋怨,白林太過無能,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仍無法擊敗柳云墨。他不覺羞愧,只是認為,自己通元三重天,無法動手,叫柳云墨撿了一個便宜。
種樹悠悠嘆了口氣,不想再說,已經失望透頂。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注視著場中比斗,至于二人對話,像沒聽到一樣,也不覺奇怪。李山和白林,出身于樹鄉部落,而那兵器殿看守種樹,則是四百多年前樹鄉部落的老人,一個部落出來的,自然會照顧一二,此乃人之常情,豈有見怪之理?
當然了,李山和白林,挑釁柳云墨時,種樹作壁上觀,居于殿內,直到此時,局面僵持不下,方才緩慢出殿,訓斥李山的行為,眾人選擇性的遺忘掉。
白林瞥見了先祖出殿,知道自己能為,叫先祖失望,不由得焦急,一狠心,咬一口舌頭,鮮血凝城一股,加持著元力,奮力一吐。
咻!
那一道血劍,呼嘯而至,刺向柳云墨的咽喉部位。
這一下,事發突然,柳云墨完全沒想到,當即一凜。
眾人有些不恥,凝運元力,隨時準備插手場中戰斗,死了人,可就沒法交代。
轟!
柳云墨右臂直甩,血花綻放,擊潰那一道血劍,趁勢前沖,青色元力鼓蕩,嘩啦一下,籠罩了白林視野,向他擊去。白林駭異,慌忙后退,忽覺不妙,劍指疾刺,卻仍是晚了些。
一條手臂,繃直如尖石,攜著沛然大勢,正中白林腹部。
“哇!”
白林噴出大口鮮血,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跌向空地之外的密林,墜入谷中。
柳云墨準備跟進,再加一腳,忽然空氣凝固,仿佛堅硬石壁,牢牢地困鎖住自己,動彈不得,更覺呼吸滯窒,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