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墨想了一會,想不明白,便即放棄,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真的成功了!成為了通元兩重天!
上山一年,他便連跨兩個修為境界,從一介普通人,成為通元兩重天的煉氣士,修為進境,實已稱得上“迅速”二字。
“還不行,還不行。”
柳云墨忽然搖了搖頭,才只通元兩重天罷了,值得高興,卻沒必要欣喜若狂。
須知,他的敵人中,白林已不值一提,李山卻是通元三重天,勝過了自己一層,他們二人的師父,也即那老人,根據族叔朱屠所言,最起碼也是養神秘境的大高手,實力恐怖,強悍無匹,足可斷山裂河,他區區通元兩重天,還差得遠呢。
對了,還有那位兵器殿的看守種樹。幾個月前,種樹仗著修為高深,給予自己的恥辱,他銘記于心,絕對不會忘懷。
柳云墨眸中,流露出森然殺意。
他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認為是敵人,那便不可手下留情,只要敵得過,便將之擊斃,倘若不敵,便暫時隱退,潛心修行,以待他日。
柳云墨很有耐心。
“有些疲憊,先睡一覺。”
柳云墨喜悅漸淡,困意便即涌上了心頭,經受劇烈苦痛,一日一夜,方才成功,耗費的精力,又豈能少了?
他關好了門,來到二樓,倒頭就睡。
……
后面幾天,柳云墨穩固修為,習練《流風二十四棍》,第三棍,已有了些眉目,可能近幾日,便將練成。
他喜形于色。
突然聽得一人問道:“云墨,在笑什么?開下門。”是師父柳永。
柳云墨右手一甩,白煞棍落到院中一角,筆直挺立,他一步跨出,到了院門前,替師父開了門。
“師父。”柳云墨叫道。
柳永進院,打量了柳云墨一眼,微笑道:“云墨,你進入通元兩重天了?”話是疑問句,可用的卻是肯定語氣,顯見他已看了出來。
柳云墨點頭道:“前幾日成功的。”他沒隱瞞,沒那個必要。
“不錯,看來你這半年來,用功甚勤,沒有偷懶。”柳永滿意道,柳云墨進入通元一重天,成為練氣士,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事了,距離現在,剛剛好半年。
柳云墨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對于修行,自己有多么刻苦。
柳永道:“云墨,大半個月前,為師有事外出,沒在山上。”先是解釋了兩句,緊跟著關心道:“聽你虞師叔說,你受傷很重?”
“還好,已經痊愈了。”柳云墨答道,就像幾個月前,兵器殿之事那樣,他力不如人,受到的屈辱,不愿師父知曉,也不想師父幫自己報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