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又是誰的弟子?還有,把你的收獲,全部交出來,手中那一件法器也留下來,你便可以走了。”司徒強冷笑道,因馮安搗亂緣故,他親手毀掉凝元草,此次離山外出,算是白費功夫,進軍通元四重天的時間,又將晚上幾個月,他如何不怒?
殺伐馮安,正是泄憤之舉,剛一出手,又被眼前這少年無意阻攔,他更是大怒。
索性,他便強求那少年,留下自己的收獲,填補他的損失,那少年手中的白色石棍,可也是一件法器,價值不低。
再說,眼前這少年,雖只是通元兩重天,但既然能夠獲得師長允許,離山外出,闖蕩曲河峰,想來也有幾分本事,靈草靈材,或許有著。
至于他要反對?
司徒強心頭冷笑,在他看來,縱使馮安和那少年聯手,也絕非自己敵手,他有何懼?
“你真要這么蠻不講理?”柳云墨生氣,心頭有火,生長在大山中,他可也不是良善之人,得寸進尺,換來的,只會是他的殺戮。
“廢話少說,給你十個數的時間,‘慢慢’考慮。”司徒強自恃武力,強勢而霸道,開始倒數:“十,九……”
柳云墨大怒,握緊了白煞棍,向那名為馮安的男子看去,準備聯合馮安,一起圍攻司徒強。
再是如何惱怒,他確也明白,單憑自己一人,如何能夠匹敵強大的司徒強?聯合他人,方是正理。
馮安,也正焦躁,單打獨斗,他也不敵司徒強,適才被司徒強從懸崖上,一斧頭轟下來,口吐鮮血,此時有傷在身,便是明證。
所以,他對于柳云墨的突然現身,反應過來之后,秉持一個欣喜態度。
“師弟,你從右側進攻,我從正面出手,咱們師兄弟聯手,定可獲勝。”馮安說道,已叫起了師弟,拉近關系。從柳云墨的樣貌上便可看出,他新入門不久,肯定是師弟了。
“好。”柳云墨應聲,手提白煞棍,元力涌動,余光瞥見馮安,手持劍器,率先進擊,心下稍寬,緊跟而至。
“好,好得很吶!你們兩個,今天一個也跑不了,全都得死!”司徒強憤聲道,一舞巨斧,攪動了空氣,橫劈出去,他瞄準的是柳云墨,知曉那少年,修為低于馮安,正是突破口。
柿子,總要檢軟的捏。
雖則,他并無所懼,但出于省時省力的想法,他依然一斧頭劈向了柳云墨,勢大力沉,霸道之極。
柳云墨眼見對方斧到,側身躲避,石棍揮出,仍是《流風二十四棍》中一招,乃第三棍,迅捷剛猛,所含力道甚是雄渾。
另一邊,馮安也未放水,任由司徒強,搶攻那少年。他很明白,此時的自己,與那少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在勝局已定之前,誰先被司徒強攻破、重創,失去戰斗力,另一人,則會緊跟而至,難以逃脫。
所以,馮安施展身法,眸現光暈,一霎那,便即識破了司徒強此招破綻,一劍遞出。
司徒強斜身閃避,避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劍,手中巨斧,不由得拉回來,柳云墨壓力驟減,擋了下來。
“不愧是通元三重天,的確強大!”柳云墨凌空虛踏,自上而下,又是一棍猛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