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才六十來歲,還很年輕,還有一百多年的時間,慢慢來,一步步修行,不要著急。”柳永苦口婆心的道。
左丘靈道:“師父,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那暗火四足鶴,無傷無損,翱翔在南泉郡中,逍遙自在。親人們的殘魂,纏繞著我,每次一閉上眼,他們便會出現在我的眼前,指責我,埋怨我,叫我快殺了暗火四足鶴,否則他們死不瞑目。”左丘靈雙手捧著臉,低聲哭泣。
“靈兒,你要明白,你的親人們,真正希望的,是你振作起來,開朗樂觀,好好生活,別沉侵在仇恨之中。按部就班的修煉,變得強大,再幫他們報仇雪恨。所謂親人們出現指責你、埋怨你的情況,那只是你自己的魔障!”柳永開解道。
“師父,你說……我真的能成為養神秘境,殺了那頭暗火四足鶴,為慘死的親人們報仇嗎?”左丘靈哭道。
柳永擲地有聲的道:“靈兒,白岱峰上下,好幾十名通元九重天的煉氣士,你是其中最年輕的一批,你要都無法破入養神秘境,其他人豈不希望更小?那咱們白岱峰往后一兩百年,豈非將要沒落下去,從靈元教四峰中除名,并入主峰?可上萬年來,出現過這種事嗎?沒有!所以,靈兒,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別著急。”又始勸慰。
左丘靈哭了一陣,想是哭得累了,亦或不好意思,收斂了哭聲。
“師父,你太看得起我了。”左丘靈道。
柳永故作不悅道:“師父向來是實話實說的人,兩百多年來,哪里說過假話?”聽到這里,左丘靈破涕為笑。
“那頭暗火四足鶴,自然不弱,靈兒,你就算成就了養神秘境,很大可能也不會是他的對手。但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的背后——我們且不說靈元教和白岱峰的煉氣士,單是師父、你大師兄、二師姐,我們三人,便均為養神秘境,你要復仇,我們難道坐視不管?我們的關系,沒那么差吧。”柳永微笑道。
“嗯,師父,靈兒曉得啦。”左丘靈重重一點頭。
柳永手捋白須,老懷甚慰,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那頭暗火四足鶴,乃不飛山中大妖,約莫是養神秘境五六重天的修為,不僅不弱,還挺強大,但將他擊斃,我還是有把握的。只是暗火四足鶴身法了得,速度極快,容易給他逃掉了,上一次,便是這樣,稍有疏忽,他便抓住機會,趁機逃之夭夭,再難追上。這一點,下次圍剿時,需要著重注意。”柳永暗暗告誡自己。
……
另一邊,柳云墨憑借殘余的地霜藥液,繼續修行,于通元四重天中,往前邁了堅實的幾大步,已然觸碰到通元五重天的瓶頸。
“地霜藥液,只剩下了這最后一小瓶,但只要能夠成功破入通元五重天,那便是值得的。”柳云墨呢喃道。
呼呼~~
柳云墨舞棍,白影連綿,夾雜著青光,他在修煉《流風二十四棍》,因地霜藥液緣故,沒跟上自己的修為進度,前幾日,卻也修至第七棍。
通元四重天,對應的是前八棍。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時值隆冬,大雪紛飛,山野中,白雪皚皚,游目四顧,盡是白茫茫地一片,遼闊荔山,已然是銀白天地。
而柳云墨,也成就了通元五重天,白岱峰歷史上,最年輕的通元五重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