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玨沒有猶豫,快速走到早上打牌的那幾個牌友那。
那幾個牌友一見凌玨回來,就歡迎道:“誒,來啦,是不是想打牌?”
“不……我有個請求。”
“你說!我們幾個能幫上的肯定可以幫忙!”
“把衣服脫了!”
“……啊?!”幾個牌友面面相覷,其中一位道,“那個……雖然說你很帥,但是我們不是那種人啊……”
“快點,脫了,讓我看看。”
“……也不是不行。”其中一位比較痛快地把上衣脫了,上半身赤裸著,“想看就看看,沒什么大不了的,咱們這……”
凌玨沒說話,只是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果然,在他的后背,發現了一個暗紅色的膿瘡!
“你知道你的皮膚上有膿瘡嗎?”
“啊?膿瘡?”那人一愣,摸了摸后背,在觸碰到膿瘡的一瞬間立刻縮手,忍著疼痛道,“嘶……好痛。我說怎么感覺有點癢,原來長膿瘡了……”
“其他人呢?”
“我……”另一位卷起了自己的褲腿,在他小腿內側赫然是兩個膿瘡。“我中午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癢了,但是感覺像是被蜱蟲咬了就沒在意。”
還有最后一位的膿瘡,是長在腰上。
凌玨皺著眉,神情嚴肅,問道:“你們說新奧爾良發生了瘟疫,是什么瘟疫?具體表現是什么?”
“我們鎮上可沒人感染,我聽說是發熱咳嗽。”
“有沒有膿瘡現象?”
“沒有……我們可沒感染瘟疫!”其中一人反應過來,立刻反駁,“我們鎮上沒一個人感染!”
“那你們三個人的膿瘡怎么解釋?”
“這……可能只是蟲子咬的吧,這節火車我就覺得不是很干凈。”
凌玨并沒有和他們爭論,他現在已經有一些結論了。
遠在第七節車廂的埃文和第三節車廂的人感染了同一個病,那很有可能整節列車都已經充滿了未知的病菌。
這會是什么病毒或者細菌?
不會真像那個何成偉說的那樣,變成斧山行里面的列車吧?全車都變成喪尸?
“你們有發燒嗎?”凌玨繼續問。
“沒有,不過我們旁邊的那個老人好像已經發熱了,從中午開始就一直說自己很熱,需要藥物。”一人指了指旁邊。
凌玨看過去,是一個老人,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戴著帽子,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已經趴在桌上不動了。
現在火車上的溫度不低,一般人絕對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穿這么厚的,他過去碰了碰老人,沒有反應。他心里已經有一絲隱隱不安。
他將老人的帽子摘掉,然后緩緩扶起老人。
老人的身子很輕,皮膚冰涼,一張毫無血色的蒼老臉龐耷拉著,嘴微微張著,凌玨探了探鼻息,已經沒了氣。
他死了……?
凌玨立刻卷起老人的袖子和褲腿,上面已經都是膿瘡。
這膿瘡,會致死!這老人因為年齡原因,發作得更快。
就在這時,老人的身體忽然變成粉末,連身上的衣服都一塊變成了齏粉,僅僅幾秒就消失在了空氣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