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找不到別的線索了,兩人只好從地下室出來,錢子楓剛好送完人回來了,錢子楓見兩人有些沮喪地從地下室出來,猜出了幾分,不過還是上前問:“怎么了,沒找到儀式嗎?”
“沒有,地下室的東西都被那場大火燒的一干二凈了,再加上警方過來查案,能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凌玨道,“對了,孔錦言呢?”
“還在外面車上呢,還是咋咋呼呼的,我可不敢把他放進房間里。”
“嗯。”凌玨沉下心來,又看到了地下室門口掛著的那幅畫。
少女和鱷魚,代表著什么呢?自己遺漏了什么地方嗎?
錢子楓見凌玨又陷入了思考,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那幅畫,他也站了過去,煞有其事地看著那幅畫,道:“看來我猜錯了,這幅畫并不是暗喻地下室有危險……咦,奇怪。”
凌玨一怔,抬頭看向錢子楓:“什么?”
錢子楓抬手指了指圖畫,道:“這水清澈得很,船上的少女不可能看不到吧。”
凌玨不置可否:“如果少女可以看得到鱷魚,那又能說明什么呢?”
“嗯……也許我們要把水變得清澈一些?”
把水變得清澈一些?凌玨在心里默默念著這句話,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沖進客廳,拿起了寫滿符咒的殘頁。
“你拿那個符咒做什么,很危險的!”鹿時玥擔憂地問。
凌玨淡淡道:“我想試試,我懷疑那個儀式,只有在人的理智很低的時候才能看到。”
“等等!你別沖動”錢子楓睜大眼,“我就隨口一說!可不敢打包票啊!而且就算能看到,這別墅里還住著鬼呢!你根本活不下來!”
凌玨搖搖頭,沉吟道:“我有我的考慮。一來我可以探尋下儀式,二來孔錦言現在已經無法進入別墅了,如果放著他不管,他就游戲失敗了,也許只有我們當中的一個人也進入低理智世界,才能幫到他。”
錢子楓一愣,竟覺得有點道理。
“更何況,我還有這個呢。”凌玨拿出花音給的鈴鐺,笑了笑,“你們不用擔心。”
鹿時玥看著鈴鐺,還是沒辦法打消她的擔心,但眼下她知道只能這樣,便說道:“好,如果有什么問題,就往別墅外跑。”
凌玨點頭,然后拿起符文,以及那張畫著惡魔羊的紙。
無數的低語開始在耳中回蕩,凌玨強忍著,目光仍死死盯著紙上的符號。
仿佛看穿了凌玨的心思,耳邊的低語更加肆虐張狂了起來,聲音漸漸將周圍一切聲音都漫過,他的腦子感覺到暈眩,忍不住想要嘔吐,他只能咬著牙,手上用力,手中的紙已經被捏出皺紋。
鹿時玥在旁邊看得心驚,又不敢中途打擾。
凌玨的視野漸漸多了一層血紅色,他搖了搖頭,盡量保持自己的清醒。
當耳中的聲音充斥著整個腦子,在這些聲音即將要爬到大腦的時候,突然,低語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他抬起頭,發現房間里已經空無一人,眼前原本熟悉的場景像是被血水都浸泡過了一遍,詭異而又扭曲。
“小鹿?錢子楓?”他有些緊張地四下張望,又看了一眼窗外,窗外的天空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糟了,事情的發展有點超出他的意料,他以為低理智的情況下只會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沒想到竟是這種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一般。
“喵喵。”身邊忽然傳來了三花貓的叫聲打破了寂靜,他一怔,轉過頭,發現那只三花貓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