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只有災厄,花音早已被控制,甚至不知道她的意識是否還存于世界上,那首可以破壞陣法的歌曲也不知道是否是真的,連破壞法陣都不知能否成功,更別說消滅災厄了。
成功率太低了,他必須要有更優的計劃。
主持人只是說讓他們活過三天就算成功,他可沒說過要成功驅魔才成功,所以,只要將這三人保護一起來,自己一人去驅魔,即使自己失敗了死亡,還有三人能成功通關,獲得領地的點數,發展領地。
這是對龍國的最優解。
凌玨看完符文,再次進入低理智的狀態后,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燈光明亮,花音正坐在光圈儀式前,她抬頭看向凌玨,甜甜地笑道:“你還是來了,看來我勸不動你。”
凌玨瞄了一眼手中的青銅鏡,花音長著一張模糊的臉。
“花音”笑道:“別愣著了。”“既然你來了,我們就一起啟動儀式吧!”
凌玨將那串沾染自己鮮血的鈴鐺握在手中,立刻沖向花音,一拳砸向花音的額頭。
她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狠砸中,“花音”慘叫一聲,身體化作一團黑霧迅速后退,隨后又凝聚成花音的模樣,但此刻她的五官扭曲變形,令人毛骨悚然。
“竟然被你發現了!什么時候?!”他不再偽裝,聲音也不再是花音,而是災厄自己本身那凄厲可怖的聲音,仿佛能直通人的心臟,穿透人的靈魂。
但凌玨不為所動,冷冷道:“花音告訴了我識別你的方法。”
“真是小看了這個女孩子,哈哈哈,明明自己的意識都快沒了竟還能通過某種方法告訴你,還給自己的靈魂打上了毀滅烙印,等著和我同歸于盡。”
凌玨冷不丁地揮手,將手中還未凝結的血液灑向災厄,災厄本能地后退一步,凌玨見狀,冷笑道:“看來你確實怕人類的血液。”
“那又如何?”災厄不屑地反駁,“我獻祭人類,無需見血。就像那三個狂妄自大的蠢貨,被火焰吞噬就足夠了。”
它的雙眼緊鎖凌玨:“你也同樣狂妄,竟然讓同伴昏迷,獨自一人來挑戰我。這倒讓我省了不少事,只需專心對付你一人即可。”
凌玨嗤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其實我們可以談判,你把花音放了,我幫你去找其他人用來獻祭,這樣,你就不用冒著和她同歸于盡的風險了。”
災厄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慍色,陰森地笑道:“你在和我談條件?”
凌玨面對災厄那令人恐懼的面龐和聲音,面不改色道:“只是讓你換個人獻祭,放過花音。”
災厄左右踱步,故作惋惜道:“你還不知道么?花音給了你那串鈴鐺后,再也沒辦法抵抗我了,她的意識正在慢慢消退,也許現在她的意識已經消散,真是可惜呢。”
凌玨心中一震,但表面上仍保持著警惕。
災厄突然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了,我還有個好主意。那就是,用你的生命來作為獻祭。”
凌玨再次往前走了一步,抬起鮮血淋漓的左手,道:“恐怕你做不到。”
災厄后退一步,冷笑道:“原來如此。但你的小花招對我沒用。能避免觸碰人類骯臟的血液,我就絕不會去碰。當然,如果是為了儀式的最后一步,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的靈魂看起來非常強大,”災厄貪婪地盯著凌玨,“我非常喜歡。”它尖叫一聲,化作一團黑霧猛撲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