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玨進屋后,聞到了一些怪味,像是有腥味的樟腦丸,
但是他一時想不起這種味道的來源,便輕聲對身邊牛小玲道:“主持人,我想過個偵查。”
“嗯,行,小于65就算成功。”
凌玨在面板中投了個41,判定成功。
“你看到房間里非常凌亂,家具上落滿了灰塵,似乎很久沒打掃了,空氣渾濁,除了之前聞到的怪味以外,還有食物腐敗的味道。”
“你瞥見角落里的垃圾桶,隱約看到了一個針頭,看到這一幕,想起了那種味道的來源,是冰d。”
珍妮見凌玨的目光看向了垃圾桶,很果斷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毫無保留地將兩只手臂展現在了凌玨眼前。
手臂上并沒有針孔。
“我可不玩那玩意兒。”珍妮說完,坐在了沙發上,“昨天我丈夫的朋友過來玩,打了這個玩意兒,你需要的話我把他地址給你。”
絕了,好快的切割。
凌玨暫時對這事沒興趣,而是問道:“我想再和你了解下你的丈夫。”
珍妮搖搖頭,有些不耐煩:“你們上周不是剛來過嗎,該了解的都了解了吧。”
面對珍妮的抱怨,凌玨并沒有回應,而是問:“當時是你報的案吧?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似乎你并不為你丈夫失蹤而傷心?”
珍妮冷笑一聲:“呵,你會懷念一個脾氣暴躁,一事無成的癮君子嗎?”
珍妮換了個姿勢,稍微放松了一些:“況且,誰知道他是真失蹤了還是因為欠債逃的?留下一堆爛攤子,我也不能不處理啊。”
珍妮說的這些,在檔案上都有記錄,泰勒確實為了吸d花了很多錢。
“他失蹤前有什么反常舉動嗎?”
珍妮往嘴里塞了一支煙,拿起打火機,看著凌玨,問:“介意嗎?”
凌玨搖搖頭。
珍妮點燃香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道:“和他的狐朋狗友打牌,賭錢,聚在一起吸d,看著電視上的動物世界打飛機,你覺得算反常舉動嗎?”
“……是不是發生在他的身上反而正常?”
“沒錯,沒有工作,游手好閑,都只能依靠我養著他,這樣的人,沒了反而對我來說是好事。”
珍妮忽然想到了什么,吸了口煙,接上了自己的話:“也別覺得是我殺了他偽造失蹤的假象,我沒理由殺他。”
“畢竟他還是我的丈夫,剛結婚的時候,我們也有過一段美好的時光,所以我還不至于下這狠手。”
凌玨覺得眼前這女人還是挺聰明的,知道什么話對自己有利,什么話對自己不利。
“是嗎?你們結婚后,美好的時光大概持續了多久?”
珍妮彈了彈煙灰,眼中充滿懷念,她看著天花板,緩緩道:“三年吧,或者四年,總之我都忘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了。”
“但我記得他在去年沾染上了該死d品,之后就性情大變了。”
“他丟掉了原本尚可的工作,進入了戒毒所,但并沒有用。”
“我還以為自己能幫他,結果,我還是什么都做不了。”
珍妮嘆了口氣,眼中有一絲悲傷,她深吸一口氣,將眼中的淚水憋了回去,她知道,現在沒有人值得她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