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市的夜生活不算豐富,很多店鋪都早早關門了,而且路燈較為稀疏,兩個路燈中間間隔大概三十米左右,還有的路燈直接壞了,中間的道路幾乎全黑。
走在這被黑暗籠罩的街上,伊莎貝拉不由得想起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杰斯,他就是在這樣漆黑的道路上被襲擊的。
想到這,不由得靠近了一些凌玨,而凌玨也在時刻警惕著周圍和動靜。
所幸的是,隨著離市中心越來越近,兩邊街道的商鋪多了起來,甚至還有酒吧和夜店,道路算是亮了一些。
然而,路邊的帳篷和流浪漢也多了起來,那些流浪漢看到伊莎貝拉,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美人兒了。
但是他們看到她身邊的凌玨時,見凌玨一手放在腰間,而腰間那把槍在昏暗的路燈下尤為刺眼,頗為忌憚,不得不放下非分之想,繼續干著自己的事情,溜冰或者發呆。
伊莎貝拉厭惡地掃視過這些不懷好意的流浪漢,對凌玨道:“我們走快點。”
終于到達了市中心,市中心有個很大的商業廣場,叫做星光廣場。
“到了,就在這里。”伊莎貝拉指了指星光廣場。
“嗯?”凌玨看著這熱鬧的廣場,有一些疑惑,他腦子里并沒有關于伊莎貝拉的地下診所的記憶,“被稱為地下診所,卻在這么繁華的地帶。”
伊莎貝拉笑道:“你可以理解為這個‘地下’指的是診所的性質,上不了臺面。”
在伊莎貝拉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小巷子,然后下了一個樓梯,似乎到了某個地下室里。
下面是一個漆黑潮濕的走廊,能隱約看到一些鐵門。
伊莎貝拉數著腳步:“1…2…3…”
直到她數到21的時候,才停下來,然后,她轉身將墻壁上一塊擋板挪走,里面出現了一扇門。
“你有鑰匙嗎?”凌玨問。
“我用的是密碼鎖。”伊莎貝拉彎下腰,找到了那把陳年老鎖,轉了幾圈,調了一下密碼位置,鎖果然開了。
她剛開門,沒想到從門框上掉下來一支鋼筆,直接砸在了伊莎貝拉的腦門上。
“呀!”伊莎貝拉驚叫一聲,捂著自己的腦門。
“怎么了?你沒事吧?”凌玨關心地問。
“沒事……我怎么忘了這個。”伊莎貝拉撿起筆,“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在門上放了一支鋼筆,如果有人進來過,我就會知道。”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門,苦笑道:“雖然被砸得好痛,但是至少證明沒人進來過。”
凌玨一邊佩服她的謹慎和機智,一邊又覺得她現在這稍顯狼狽的樣子莫名有點反差萌,他還能說什么呢,只能點點頭:“想的很周到,很厲害。”
伊莎貝拉走進門,一股混合著霉味和潮濕的味道傳來,讓人有些不適。
她打開燈,進屋找了兩個口罩,自己戴上,并遞給了凌玨一個。
凌玨戴上口罩后,突然發現門旁有一個郵箱,有一張郵件正插在郵箱的口子。
凌玨好奇,便抽了出來,發現是一張賬單,上面寫著:
2005年6月電費:107美元,請在7月10號前結清。
“嗯?”凌玨有些奇怪,將賬單拿了進去,問道:“奇怪,你不是不住這很久了嗎,怎么還會有電費賬單?”
原本還在收拾的伊莎貝拉見到凌玨手里的賬單,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我的冷柜一直開著,畢竟有些東西需要冷凍保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