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有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凌玨仍然感到如晴天霹靂一般震顫,內心翻滾的情緒還是壓抑不住,他怔怔地轉頭看著眼前這個教堂,手不自覺的握緊。
“……嗚。”花音的小手被捏得有點疼,但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松開。
“凌玨哥哥,堅持住呀!”花音兩只手握著凌玨有些發燙的手,將自己體內的巫女之力源源不斷地傳送給凌玨,想讓凌玨冷靜下來。
凌玨感到鼻子忽然有些酸,即使他盡量在控制自己,但是這深埋心底的痛楚還是源源不斷地噴發,幾乎快要讓他窒息。
原來,她是在這里離開這個世界的啊……我竟然五年后才知道這事。
他拼命搖搖頭,手中的溫潤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低頭看了花音一眼,見她低著頭,似乎被自己捏得痛了,立刻清醒了不少,將握緊的手松了下來。
花音感到手松開了一些,抬頭,見凌玨正看著自己,問道:“好點了嗎?”
凌玨用手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了點頭。
其他人則一直注意著牛小玲的動向,不過牛小玲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并沒有想要凌玨過san值檢定的意思。
伊莎貝拉瞪了大衛一眼,質問道:“你瘋了嗎?為什么要告訴他這種事?你忘了他自己說的嗎,和茉莉安娜有關的事情都會讓他變得躁動,何況是這個……”
她又拍了拍凌玨的肩膀,關心地問道:“怎么樣,你還好嗎?”
“還行……”凌玨看向大衛,“這事,是邁克和你們說的?”
大衛點點頭:“是的,他也希望我能告訴你這事。我自己也覺得有必要和你說一下,免得后面你知道這事的時候毫無準備。”
“好吧,這種感覺真的難受。”
這種感覺就像是難以名狀的濁流在胸腔中翻涌,又像是突然間吞下了什么腐敗不堪的東西,味道直沖腦門,想要嘔吐。
然而不止于此,這是一種全方位的感官折磨,渾身一會熱一會冷。
好在有花音,不然自己肯定承受不住這樣的消息。
“我當年知道這事可能和共濟會有關,就離開這里了,并沒有去了解她在哪里死的。”凌玨緩緩道,“可惜這么多年,我也沒調查出什么。”
伊莎貝拉皺眉:“好了,別再說了,都過去了!”
“嗯。”凌玨點點頭,“那我們去教堂里看看吧。”
“你還能行嗎?進了教堂你不會更觸景傷情?”
吉米也在一旁道:“要不要你就在外面休息,別進去了?”
“沒事,經歷過一次就不會那么難受了。”
“好吧,你如果難受就和我們說一聲。”
凌玨又稍微緩一下勁,便示意可以進去了。
眾人進入教堂后,伊莎貝拉一直在關注凌玨的表情動作,如果凌玨不對勁,她打算直接讓吉米把他推出去。
不過好在凌玨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雙眼有些哀傷。
教堂沒什么變化,不過兩排的座位已經坐滿了,旁邊還站滿了人。
最前方站著一位牧師,在宣講著什么,因為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楚。
“怎么這么多人?”吉米小聲問了一句,其他人也一臉疑惑。
吉米索性拍了拍旁邊正在認真聽著演講的信徒,問:“你好,你好。”
這位信徒轉頭,疑惑地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