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軒聽完,咽了一口口水,他沒有表現出是信還是不信,只是他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槍,然后又抬頭看向南知意,道:“不對,這些也只是你的猜想,你和凌玨都很聰明,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凌玨故意展現給我們看的?”
“那句什么他別無選擇的話,就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
“他就是為了在自己失手的時候,還有另外一重保險可以讓他重新掌控局勢,而現在這個保險就是你!你不要再被他蒙騙了!”
“他不會騙我們的!我相信他!”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你這么死心塌地地信任?”羅子軒嘆了口氣,緩緩向南知意抬起槍口,但又放下了。
他頓了一頓,終于還是將槍對準了南知意,道:“南知意,我本來不想這么做的,但是我沒辦法,我也想活下去!”
“你如果還要執意站在凌玨那邊,為他說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南知意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她在奪下鑰匙的那時起,就已經預見了這個這個結果。
“你不會開槍的,離子流會把我和鑰匙卡一起融化,那樣你也得不到鑰匙。”
“不……聰明的南知意,我當然不會直接對你開槍,我只要對著橋射擊,把這座橋弄斷,讓你跌入水中,這樣,我再往海里打一槍,你就會死,海水也能很好地吸收熱量,保護鑰匙不會被融化。”
“到時候我再跳下去拿鑰匙就行了。”
他手中的槍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擁有絕對力量的人,始終掌握著話語權,讓他想到這一點,其實也并不難。
他也不會再害怕凌玨和那只鱷魚,他們都無法斗過自己手中的槍。
即使如此,南知意也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她如果真的沉入大海,她會將鑰匙吞入口中,即使被高壓電槍打死了,也要拖到凌玨的到來。
羅子軒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平臺上,但他的槍口始終對著南知意。
他見南知意毫不動搖,語氣軟了一些,道:“南知意,我真不想走到這樣的地步,我最后求你一次,請你開門,我們可以一起逃離這里。”
南知意搖頭:“從這扇門逃離,他們就再也復活不了,羅子軒!我們不能成為罪人!”
羅子軒頓時睜大眼,吼道:“成為罪人的不是我們!是凌玨!你不要顛倒黑白了!”
“罷了!南知意,我最后數三秒鐘!你把鑰匙扔給我!不然的話,我就把這座橋打爛!”
羅子軒不想再浪費時間,免得夜長夢多。
“三!”
羅子軒喊道。
“二!”
一道銀光射向海上平臺,精準命中了羅子軒握著手槍的手心。
“啊!”羅子軒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槍也飛了出去。
南知意見狀,立刻跑上前將撿起手槍,但她并沒有對準羅子軒,而是退到了平臺的另一側。
“等等!南知意!凌玨!媽的!”羅子軒抓著自己手上的手,手心被一支弩箭貫穿,血再汩汩流出,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他注意力全在南知意身上,完全不知道凌玨是在哪里射的冷箭。
“南知意!快開門,不然我們真的要死了!”他喊道,踉踉蹌蹌地站起,想將手心的弩箭拔出來,但只要一觸碰,手心就是鉆心刺骨的疼。
南知意淡淡地搖搖頭,將手里的槍扔進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