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玨聽到這,繃緊的神經終于松弛了下來。
他知道,有人幫了自己,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他知道他在這樣一條千難萬險的道路上,并不孤單。
如果理智是一幅畫的話,凌玨能感到自己的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燃燒著的空洞,很快這些火焰就會把整張畫燃燒殆盡。
“回,回領地吧。”
凌玨在說完這句話后,便倒下了。
他的周身發著瑩瑩的白光,這是要傳送他回去的信號。
他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忽然想到了黑夜的話,那個秩序者還妄想著他的名字成為自己的噩夢。
噩夢?凌玨的嘴角微微上揚。
今天真是做夢都會笑醒啊。
傲慢不是他們的武器,而是枷鎖。
……
凌玨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他只能虛無中,偶爾在耳邊聽到自己身邊那幾個姑娘焦急、擔憂、哭泣的聲音。
他還感到手心有些溫暖,有暖流進入了他的身體,讓他舒服許多,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花音的巫力。
不知又過了多久,凌玨在一片朦朧中艱難睜開眼,發現是一個清晨,而且并不在自己的房間里,好像是在領地里的醫院。
他此時正掛著吊針,戴著氧氣罩。
身邊都是生命監控儀器的聲音。
他轉過頭,發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躺在坐在一旁。
是牛小玲和瑤池,她們正躺在沙發上睡覺。
凌玨想起身,忽然感到身邊軟軟的,他低頭,發現花音正弓著身子,蜷縮在自己身邊睡覺。
這樣的姿勢可能是因為緊張和缺乏安全感導致的。
“花音?”
花音微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她睜開眼,見到凌玨已經醒了。
她已經夢到好多次凌玨醒來了,她擔心這次也是在自己的夢里,不敢表現得太過高興。
“哥哥?這里是夢里還是現實?”
“應該是……現實吧?”凌玨自己也不太確定,“我昏迷了幾天了?”
“四天。”
花音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又捏了捏凌玨的,這才發現凌玨確實醒了。
“哥哥!”花音激動地抱緊了凌玨,“怪我,都怪我……”
“怪你?為什么要怪你?”
“那個副本我沒辦法進來,沒法幫你,才導致你一個人深陷危險的……我好沒用。”
凌玨這才反應過來,這回的副本里,其實好幾次都很危險,按照花音的性格,不可能不進來。
難道這也是那個秩序者黑夜搞得鬼嗎?
“乖,沒事,不怪你,秩序者可能覺得你太強了,所以不讓你進來了。”
花音抱得很緊,全然忘了凌玨還是個病人。
牛小玲被動靜吵醒,見到凌玨已經起床了,原本迷糊的眼睛瞬間清醒,立刻走了過來。
“花音!你怎么跑床上去了……快下來,凌玨手上還打著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