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說完,垂下了腦袋,沒了呼吸。
凌玨退后兩步,問道:“花音,還有那股詭異的氣息嗎?”
“沒了,消失了。”花音說道,不過她仍然很是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檢查一下他的尸體,你幫我拿一下手電筒。”
“好。”花音也很配合,一個手電筒放在地上,照著他們的身后,一個手電筒幫凌玨照明。
這人死狀慘烈,不過凌玨和花音已經習慣了,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
對講機傳來孔錦言震驚害怕的聲音:“媽的,這,這……你那真死人了?”
他剛才一直在看著凌玨這邊的直播,只不過剛才很暗,他沒看清楚,只有現在才看清,真的有一具尸體被綁在樹上。
“噤聲。”凌玨淡淡道,“要看直播就安靜地看,別打擾我們。”
對講機立馬安靜了。
凌玨開始檢查尸體。
很顯然,脖子上這個血色缺口就是致命傷,從這開放性傷口上看,像是被野獸撕咬掉的,但野獸可不會把人綁起來咬。
而且將人綁在樹上,一般都是會選擇讓被捆綁的人兩手垂下綁著的,這樣被綁的人更難掙脫束縛。
然而眼前這個男人,則是兩只手舉過頭頂,兩只手掌交疊在頭頂的姿勢被捆綁著。除了身體被拇指粗的尼龍繩綁住以外,頭頂的兩只手也被結結實實地綁在樹干上。
為什么一定要這種姿勢?這樣兩只手朝上的姿勢,如果繩子綁得不夠緊,手是很容易抽出來的,一旦雙手自由了,掙脫束縛的可能性就很高。
凌玨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這個姿勢,可能和某種儀式有關。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某種可憐的活祭品,他被人綁在這里,就是為了讓他死于野獸之口,完成獻祭。
想到這,凌玨問:“花音,他現在這個姿勢組成的形狀,你有印象嗎?”
花音的手電筒在尸體上來回照了兩圈,搖搖頭:“沒印象,但是,哥哥,就和我說的一樣,這個地方的東西,很詭譎,很有可能是我們之前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凌玨同意花音的說法,繼續把目光放到這個可憐的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身高大概1米8左右。
奇怪……這個高度……有點不對勁。
他立刻又檢查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其他部位,發現其他地方都沒有傷痕,衣服和褲子都保持了完整。
野獸只攻擊了這個男人的脖子,但一般傾向于攻擊脖子的,只有貓科動物。
而這個男人身高1米8,只有老虎、獅子,或者豹之類的大型貓科動物,才能站起來咬住他的脖子。
但是老鷹國的中部森林中,據凌玨腦子里的知識來看,是沒有這三種動物的。
如果是灰狼等其他犬科肉食動物,它們一般并不執著于攻擊脖子,而是會撕咬獵物的下體,可是這人的其他部位都沒受傷,應該也不是犬類干的。
如果不是野獸干的,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干的?
凌玨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衣服,他穿的是普通的毛衣和大衣,褲子也是正常保暖的材質,凌玨繼續翻著死者的口袋,什么都沒有,而一個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帶來到這座森林的。
他已經徹底確認了,殺死這個男人的有兩伙“東西”。一伙是人,將男人綁在這樹上,而另外一伙,就是未知的東西將男人的脖子撕咬開了。
也許這東西,現在正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凌玨拿起手電筒,照了一下附近的地面,這附近都被厚厚的落葉覆蓋,并沒有留下可疑的腳印。
凌玨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接著,拿出鐮刀,開始切斷尼龍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