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觸迅速重新啟動掃描程序，細密的數據在其思維中飛速流轉、分析，然而，只能找到維克多這人的基礎信息，更多詳細的信息，似乎在萬維網上已經被刪除干凈了。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很多有實力的黑客或者專業人士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經常這么做，這并不違法。
他再次實時對比了馬丁公司的所有成員的面部數據，并沒有可以對得上的。
突觸道：“維克多先生，我并沒有查詢到您在馬丁公司的身份信息喵，您是否有所保留喵？”
維克多聞言，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開口：“不介意我重新戴上墨鏡吧？我心里清楚，我現在這模樣很嚇人。”
主持人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神情有些呆滯，下意識地點點頭，連聲道：“你……你還是快點戴上吧。”
待墨鏡重新遮住那駭人的眼眶，維克多的語氣恢復了幾分平常，娓娓道來：“我原本是馬丁公司的員工，就在半年前，遭遇了一場意外事故。”
“事故導致我左眼受到重創，無奈之下，只能做了摘除手術。我也是因為左眼的摘除，無法再繼續工作而被辭退，我的生活也因此遭到了巨大改變。”
他看向了黃景行，淡淡笑道：“說起來，這個事故，和你脫不了干系。”
他的笑容雖然看上去和藹，但是卻笑里藏刀。
黃景行滿臉錯愕，眼中滿是疑惑，“……這也和我有關系？”
“嗯。”維克多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嘲諷，“您有這樣的反應，我完全理解。您身處社會最頂端，自然很難體會我們這些底層人的痛苦。”
“你應該知道，‘ai曼哈頓’計劃吧？”
黃景行微微皺眉，稍作回憶后說道：“是，我知道。那是由鷹味大公司主導的計劃。可是，我不記得你……”
維克多沒等他說完，便徑直打斷：“你當然不記得我，我不過是龐大計劃里微不足道的一環。馬丁公司負責其中的義眼計劃，而我，是第一批接受實驗的人。”
黃景行微微睜大眼，想起他那空洞的眼眶，似乎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
“是的，我想你已經猜到了。在一次實驗中，因為你們負責的ai模塊出現了差錯，導致刺眼針裝置發生了爆炸，你能想象那根細長的儀器在我的左眼爆炸的畫面嗎？”
“哦？竟然發生過這種事嗎？”主持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問向黃景行，“這事你知道嗎？”
黃景行趕忙否認，他可不想股價因為這件事而下跌：“我……我不知道，我們的ai模塊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一定是人為的操作問題，維克多，為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件事？這件事的調查結果呢？”
“調查結果？”維克多的聲音里滿是嘲諷，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謬至極的笑話。
“我也無數次渴望能看到調查結果，可究竟有誰會給我呢？”他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顆口香糖，用力地咀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