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頭,瞳孔驟縮,月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正好照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那里赫然掛著個穿紅衣的人影!有人吊死在了樹上!
“凌、凌玨!樹上……樹上有人!”她猛地拽住凌玨的胳膊,指節都捏白了。
“什么?”凌玨猛地抬頭,同時打開手電筒,光柱像道利劍劈上去,看清那不過是件被風吹掛在枝頭的紅襯衫,衣擺被吹得鼓鼓囊囊,時不時掃過墨綠的樹葉,乍一看確實像個人。
“好像只是一件衣服。”凌玨拍了拍南知意的肩膀,“沒事,走吧。”
“衣服……嗎?”南知意微微抬頭,在凌玨手電筒的照射下,才看清那確實是一件紅色的襯衫,并不是什么人掛在樹上,她才微微松口氣。
離開盤山小區時,凌玨特意看了一眼傳達室,但是傳達室的燈已經關了,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晚上八點多,不過這個小區沒多少人了,值班室的人早點下班也合理。
過了馬路,對面“麗青旅館”的燈牌閃著藍綠紅的霓虹燈光,燈管接觸不良似的忽明忽暗。
剛推開門,就聽見擺在柜臺上的老式收音機正嘶吼著足球賽解說:“高峰拿到球了!打門——!哎呀偏了!不過這應該是個角球……”
柜臺旁邊還擺著一個關二爺的雕像,還有香火供奉,一碗稻米上的香還在燃著。
老板從柜臺里探頭出來,是個地中海發型的中年男人,看見他們一行五人,立馬堆起笑:“住店嗎幾位客人?”
“嗯,老板,來三間雙床房。”凌玨點頭。
老板面露難色:“抱歉幾位,只剩下兩間房了。”
凌玨微微挑眉:“這里這么偏僻,還快住滿了?”
“誒,這是哪兒的話。”老板笑道,“這里雖然偏僻,但這一片就我一家旅館,只能上我這住。”
“也是。”凌玨點點頭,“那就兩間吧,幫我們開下房。”
“行嘞。”老板麻利地從抽屜里摸出兩把黃銅鑰匙,上面掛著掉漆的塑料牌:“501和603,二十塊一晚。”
凌玨拿了一張一百元,遞給了老板,然后將其中一把鑰匙遞給南知意,“小南,你和小棠兒住一間,我們四個男的住一間。”
江綰棠搶先接過給南知意的鑰匙,笑道:“小玨兒,你們四個人住一間也太擠了,不如你和我們兩個一起住吧。”
凌玨愣了下:“啊?這不太合適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會害羞了吧,小玨兒?”江綰棠瞇眼笑道。
這時,老板找了六十塊錢遞給凌玨,不忘助攻道:“我看三位一間正好!待會兒我給倆房間各送張折疊床,不另外收費,這樣剛好夠三個人住一間!”
江綰棠笑道:“可以,謝謝老板,祝生意興隆。”
“嗨,謝謝小姑娘,你們先上去吧,等會兒我給你們送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