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榮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方行長,你看過最近媒體上報道一篇關于棉花種植的文章,叫《棉農收益欠佳,棉花種植面積銳減》嗎?”
“看過,怎么了?”
“這是我寫的,但我提前說明,這篇文章并不是我為了炒棉而胡編亂造,我過年后開車去魯省的棉區跑了一個多月調查所得,絕對是第一手資料,你要相信!”
石光榮原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對方會懷疑其真實性,沒想到方青葉點點頭,又說道:
“我相信你的話。”
“那我們就有合作的基礎!”石光榮神情一振:“繼續做多棉花!在這上面絕對是有利可圖。”
“可以,你打算具體怎么做?”
“5月份的期貨合約我不打算再碰,轉戰7月份的合約,怎么樣?”石光榮用征詢的口氣問道。
方青葉搖搖頭。
“有些急,石總,這次你吃虧就吃虧在太自信、太著急,想幾個交易日賺上億,如果你放慢點,結果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情況。”
石光榮聽了臉上有點熱,不過他也沒辯解,而是問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炒9月份合約吧,戰線拉長點,那時候面臨棉花收獲期很近,局勢更加明朗。”方青葉說出自己的意見。
“好!現在就可以建倉?”石光榮問道。
“當然。”
“方行長,既然我們現在是朋友,聯手炒作,我希望咱們步調一致,你平倉或者反手做空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也會這么做。”
石光榮說這話時候一臉誠懇,方青葉看到他這樣子笑了笑。
“看來,你吃過朋友的虧?”
“確實,關鍵時刻被朋友在背后捅了一刀,否則我也不會輸的這么慘。”石光榮嘆口氣說道。
“行,我答應你。”方青葉回答的很輕松。
這一次,石光榮又買了100盆蘭花,有蝴蝶蘭、大花蕙蘭、婁山紅、雪影等,也沒讓方青葉送,而是自己找貨車送回申城。
回申城的路上,蔣一玲開著奧迪q5,問坐在副駕上的石光榮。
“你和方青葉談妥了?”
“嗯,聯手炒九月份的期棉。”石光榮回答道。
“他打算投入多少資金?”蔣一玲問道。
“沒說。”
“沒說?!”蔣一玲感到驚訝。
“我們沒提資金的事,只說共同進退。”石光榮淡淡說道。
“我明白了,你是在找新的合作伙伴。”
“對,至于剛開始投資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是否信任。”
“那你覺得方青葉值得信任嗎?”蔣一玲問道。
石光榮看著外面的春色,過了下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方青葉并未把剛才和石光榮談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合作?
當然可以。
多個朋友多條路。
但以后?誰知道呢?
現在賬戶上躺著冰冷的6000多萬,他準備拿出2000萬開始陸續建倉期棉9月份的合約,其余也不能就放在賬戶上。
錢嘛,花出去才叫錢,否則就是一串數字。
總要干點什么吧?
方青葉喝著別人送來的大紅袍,心里想著這件事。
現在自己在銀行呆的還算舒坦,因為夏荷在當行長,對自己幾乎有求必應,換個行長就不這么好說話了。
也無所謂,能呆就呆,不能呆就走人。
出去以后搞點投資,自己躺著數錢就行。
投資當然找到好企業,最好找個成長性企業,搞個天使輪、a輪什么的,將來就有百倍、千倍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