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是氣自己的魅力太差,還是笑自己逃過一劫?
“算了。”
她轉身入屋“先換衣服,羞死人了。”
數日后,林道出現在了錢謙益家門外。
像是這種家里有產業,自己也為官過的,基本上在各地都有自己的房產。
這里算是錢謙益在金陵城內的一處別院。
他是陪柳如是,來金陵城散心。
畢竟因為大禮迎娶柳如是,他錢謙益與柳如是,可是被家族里的人給罵的很慘。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錢謙益,笑著為林道介紹了柳如是。
柳如是自是一位美人。
可林道并未關注她的美,而是感受其氣度。
首先不是綠茶型,眉眼分明,目光中帶著一縷銳氣。
林道回想,有些霸道總裁老媽的感覺。
女強人!
二十多的年紀,嫁給六十的老頭。
不是為妾,也不是通房的婢女,是大禮迎娶的。
難怪能拿捏錢謙益這個老頭,甚至逼著錢謙益去跳湖。
一臉綠茶氣的董小宛,也難怪不是柳如是的對手。
綠茶對老頭有啥用?
只有小年輕才會好這一口。
“子厚。”寒暄了幾句,錢謙益笑言“老夫本以為,那田府豪奴會找你的麻煩。”
“未曾想,卻是數日未曾出現過,說不得已經是回京師去了。”
沒去京師,他們都去了永和時空,剁碎了為黃耳加餐。
那如意齋的姚員外,想來是沒敢聲張。
略過這個已然不是問題的話題,林道示意外面的錢府家仆,將自己帶的東西送進來。
“哈哈哈~~~”
見著了立身鏡,錢謙益歡喜大笑“好好好,子厚有心了。”
他轉首望向柳如是“此物贈于河東君。”
柳如是彎起了眼角,明顯很是高興。
待到他們恩愛了一會,林道伸手示意一臺古香古韻的座鐘。
“此物名時鐘,又喚計時器。”
“這里是刻度盤,將全天十二個時辰,劃分為二十四等份,每半個時辰,就會鳴聲提醒”
“至于驅使動力,與墨家機關獸差不多。”
“以發條等.”
林道介紹著,錢謙益與柳如是,卻是看直了眼。
“這”錢謙益驚異“好似弗朗機人的自鳴鐘。”
早在幾十年前,歐羅巴人就開始向大明輸送鐘表。
當然,因為產量,距離遙遠等原因,數量極少。
古代中土,計時主要使用圭表(日晷),刻漏,沙漏等。
到了大明這里,甚至還出現了燈漏,已經是到了可以一刻鳴鐘,二刻鼓,三鉦,四鐃的自動報時程度。
“牧齋先生。”
林道拍了拍足有一米多高的木質座鐘“此物,可否得金陵城內大戶之家的青睞?”
“絕對可以。”
錢謙益用力點頭“此物你就是賣一千兩一個,也有的是人要。”
“何止千兩。”
一旁的柳如是,仔細打量著座鐘“若是加些精美的雕紋繪畫,三五千兩也不是不行。”
這種大型座鐘,現代世界里也就是幾百塊。
小型的座鐘,更是幾十塊一個。
若是按照現代世界的軟妹幣,與崇禎時空的白銀購買力來計算
林道滿意頷首,拿來個盒子,打開取出內里的機械手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