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甲士們將自己圍了起來,劉允極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
“你們,想造反?”
“伯爺這話說的有趣。”林道邁步入內,徑直來到了他的面前。
取下面甲,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我等甲胄在身,手持利刃當街斬殺伯府仆役。”
“若不是造反,難不成是與伯爺過家家?”
“你~”劉允極第一次見著林道,卻大悟般懂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你就是林道?”
“教習。”
有甲士上前,遞過來一臺對講機。
“我是01,說。”
“上方門守軍已被控制,城外各部正在入城。”
對講機內傳來了話語“請教習軍令。”
林道按住對講機“奇兵營去大小校場與火器營,解除守軍武裝看管,封鎖河道。”
“援兵營兵分兩路,一部至江畔,與江淮衛,濟川衛匯合封鎖江面,封鎖各處渡口。”
“另外一部奪取新江口大營,解除守軍武裝。”
“游兵營封鎖全城,控制所有城門,武庫,糧庫,各府縣衙門中軍都督府等要地。”
“正兵營封鎖皇宮,拿下各處衛所,第一部與第二部去魏國公府與我匯合。”
“輜重營守備城外各處軍營輜重眷村,封鎖驛站官道,進占勛貴莊園。”
“從現在開始,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放下對講機,林道再度看向劉允極。
此時這位伯爺,面如白紙,連連搖頭“不可能的,你在胡說。”
“你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兵!”
這里是金陵城,當著這么多的人的眼皮子底下,林道怎么可能弄出來這么多的兵馬。
他一定是在嚇唬自己!
驚恐之間,劉允極就連林道手中的千里傳音,都沒有過多的關注。
林道只說了三個字。
“勇衛營。”
劉允極恍然。
勇衛營的事情,他自是知曉。
可
“勇衛營都是流民,飯都吃不上,哪來的兵?”
一群流民而已,走路都搖晃了,這也能稱之為兵?
這就是印象固化了。
這是勛貴們的印象,卻無人知曉真正的實情。
林道嗤笑一聲,懶得與他解釋。
揮揮手,自有甲士上前,先是一拳砸在了劉允極的臉上,砸的他滿臉開花。
跟著抬腿踹在他的膝蓋上,讓其跪地。
旋即拽頭發架胳膊,直接架出門外。
望著街道上躺滿了自己府中仆役,鮮血浸透石板。
滿口鮮血,牙齒破損的劉允極,福至心靈般恍然。
“聚寶樓賺取的財貨,你都用來養兵了?!”
雖不中,差之不遠矣
“哈哈哈哈~~~”
劉允極噴著血沫大笑“韓贊周那條閹狗,說你類張江陵。”
“我呸!”
“他就是個瞎子!”
“你分明就是老奴,李闖般的賊人!”
“遺言說完了?”林道皺眉“話可真多。”
他揮了揮手,甲士猛拽劉允極的頭發,將其脖子拉起。
一側甲士握緊手中腰刀。
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林道翻身上馬,掃了眼角落里瑟瑟發抖,目光迷茫的掌柜田文。
“關門閉店,安靜等著。”
調轉馬頭小跑前行“去魏國公府!”
今日是一場屬于勛貴們的饕餮盛宴。
金陵城內的勛貴們,幾乎都集中在了魏國公府上。
大家喜氣洋洋,歡聲笑語商談著如何瓜分聚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