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薄鋼板沖壓成型鉆孔,以牛皮索相連。
頭上戴著的,同樣是薄鋼板沖壓的鋼盔。
手持無縫鋼管做的長槍,腰上掛著刀錘。
遠遠看過去,陽光之下一片甲胄明亮的金屬光澤。
“該不會是假的吧?”游擊將軍汪正國同樣在張望“江南之地哪來的這么多鐵甲。”
“不管了,先碰碰再說。”
廖應登所部,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兵馬。
林道麾下的兵馬雖然訓練不足,可他們的裝備卻是非常精良。
人人都是身披鐵甲,這可是家丁才有的待遇。
銀子加田地的高額賞賜之下,更是士氣爆棚。
兩邊剛一交鋒,廖應登這邊就被壓制。
他們手中的刀槍,對林道的兵馬身上穿戴的甲胄無用。
只能是對四肢,咽喉面門等處下手。
可哪有那么容易。
陷入興奮狀態的軍士們,刀槍銳利拼殺兇狠,殺敵之后甚至當場就去割首級。
如此殘暴的場景,也是震懾住了這支匪軍。
上陣廝殺,不過是求口飯吃,至于這么拼命嗎?
眼見著局勢不妙,廖應登親自帶領自己的百余家丁沖陣,試圖挽回局面。
家丁的戰斗力很強,甚至打出了局部優勢。
可敵軍想象之中的潰散并未出現,反倒是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
密集的不銹鋼長槍亂刺,家丁們一個個被戳成了血窟窿。
有悍勇的家丁,滾地沖過去,揮刀亂砍。
可很快就會被取下錘子的軍士們錘死。
個人的武勇,在這種情況下很是無力。
面對數十上百根長槍的刺殺,武林高手來了也得跪。
“畜生!”
“踏馬的畜生啊~~~”
馬背上的廖應登,見著汪正國與李自春的旗號逐漸遠去,氣的是破口大罵。
這兩個混蛋不來救援自己,反倒是直接跑了,真是畜生!
戰馬被戳死,廖總兵摔落于地。
不等他爬起來,十幾桿長槍就刺在了他的身上。
廖應登的甲胄很好,一時之間沒死。
掙扎之間,卻是有兩人撲上來,按住了他的腦袋,手中的刀直接就是開始鋸脖子。
無盡的恐懼與痛楚,讓廖應登瘋狂掙扎。
十幾桿長槍,都險些沒能壓住他。
直到一柄錘子敲在了頭盔上,方才徹底老實下來,脖子也是被鋸斷。
面對潰逃的匪軍,紅了眼的軍士們,將斬獲的首級系在腰上,拎著兵器瘋了似的一路追。
潰逃之中的匪軍,從未見過如此能跑能追的對手。
許多跑不動的匪軍跪地求饒,卻是被毫不猶豫的戳死錘死,取下首級。
他們一直逃到了江畔,慌不擇路的直接跳江往對岸游去。
林道此戰大獲全勝。
除了極少數僥幸逃脫的之外,大部分的賊兵都淪為軍功戰利品。
另有少部分沒于大江之中。
林道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賞銀直接現場發放,一兩都不曾少。
“明末打仗想要取勝,只需要三個條件。”
“有錢!”
“有錢!”
“還是踏馬的有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