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刑罰,叫做炮烙?”
“東西早就為你準備好了。”
“本以為你跑掉了,暫時用不上。”
林道招呼一眾親衛“把炮烙的東西都拿過來,放到河道里去。”
“烤熟了之后,直接埋河道底下。”
人山人海的百姓們,聚集在河道四周圍觀。
有從東昌府城僥幸逃出來的人,哭嚎著拿著各種祭品在河道內祭奠。
手中拿著注射器的親衛上前,對著被牢牢捆住的遏必隆胳膊上來了一針。
這是林道從南非搞到的強心針,避免遏必隆過早的因為劇痛而暈厥過去。
“此人。”
手中拎著喇叭的林道,抬手指向被捆在炮烙上的遏必隆“喪心病狂!”
“為了逃跑,放火燒城,害死冤魂無數!”
“今天,請黃河河伯做見證,將此等惡徒就地處置,以慰諸多冤魂的在天之靈!”
人群之中,嚎啕聲大作。
許多人都在呼喊著葬身東昌府城大火之中的親友名字。
親衛們上前點火。
隨著銅柱的溫度不斷升高,遏必隆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也是震耳欲聾。
“控制下溫度。”林道囑咐“別那么快就結束。”
鞭炮聲響了起來。
與祭奠百姓們的哭聲,遏必隆的慘叫聲混雜在一起,形成一種非常獨特的聲響。
林道低頭,踩了踩腳下的河道淤泥。
“河水都沒有,也不知河伯有沒有過來看看。”
李自成與官軍一起挖開了大堤,導致黃河改道。
下游這里只有些支流的水匯入故道。
可北地大旱,這些支流的水甚至都還沒淌過來,就已經是被蒸發一空。
“抓緊時間清理一番河道,能清理多少是多少。”
“接下來就該去堵缺口了。”
“挖大堤的那些狗東西,抓到了全都扔河里去尋河伯請罪!”
黃河的每一次決口,帶來的都是滔天洪水與慘烈的損失。
千百年來,不知道多少人為此喪命。
“我只能治標,治不了本。”
林道緩了口氣“建造多級水壩這種事情,真的是辦不到。”
這可是黃河,不是什么名不見經傳的小河道。
別看總有人說黃河跟長江比起來,徑流寬度什么的都差得遠。
可那是跟長江比較。
除了長江之外,誰敢一戰?
林道在這里發散思緒,那邊受刑的遏必隆已經逐漸失聲。
圍在四周的親衛們見狀,迅速拿起燃燒瓶,點燃之后扔過去。
瓶子撞在銅柱上碎裂,霎那間火光沖天!
遏必隆那已經破音的叫聲,再度高亢起來。
鞭炮聲更加密集,哭喊聲嚎啕聲也是更大。
終于,許久之后一切都回歸平靜。
挖掘機開了過來,巨大的鏟斗在淤泥之中挖出一個偌大的深坑。
鏟斗平推,將已然化身焦炭的身軀連著銅柱等一起推進了深坑之中。
鏟斗扒拉幾下,深坑被填埋上,一切宣告結束。
動員了大量人手的清淤工作,持續了近月時間。
看似規模龐大,可實際上也就是將下游部分河段淤積的泥沙清理了一層。
畢竟人工操作,遠遠無法與大規模的機械化相提并論。
忙碌完了這些,林道急匆匆的帶著人馬趕赴黃河決堤之處。
開封,曾經擁有數十萬人口的超級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