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就會有驚雷炸響,火光翻滾之中,附近的兵馬皆是死傷無數。
這等從未見過的打擊,幾乎要摧毀軍心士氣。
若不是有金人戰無不勝的威望壓著,早就崩潰了。
雷鳴般的聲響,大團騰起的火光,金人驚慌失措的叫喊。
夜幕之下,這般劇烈的動靜,驚醒了許多人。
距離南熏門不算太遠的諸多房舍內,不時有身影推開門窗,小心張望。
太學之中,一群太學生更是激動的大聲叫好。
年輕的學子們,總是還有些熱血的。
不像是朝堂上的諸位。
別說熱血了,膝蓋以下都沒了。
林道化身沒有感情的機器,裝填,射擊,再裝填,再射擊。
南熏門城頭上的金人,挨了數十發榴彈之后,方才有人察覺到了來襲軌跡。
“千夫長(猛安)!”
“那邊!”
鄭騰終于是見著了遠處御街上,榴彈發射器射擊時微弱的光亮。
一閃一閃,猶如螢火蟲。
“上馬!”
鄭騰轉身奔赴城下“沖過去!”
他是遼東漢兒出身。
原先為遼國效力,之后降金,一路憑借軍功做到了猛安,隸屬萬戶韓常麾下。
金人在這方面還是很實在的。
有軍功,就會有相應的賞賜與地位,因此戰時人人爭先,悍不畏死。
他的猛安之中,正兒八經的金人不多,只有二百余人,皆為騎兵。
其余皆是北地漢兒,渤海人,奚人等組成。
所謂渤海人,就是漢唐時期的粟末靺鞨扶余等部落,融合之后的存在。
漢唐之時,皆知曉遼東之地的危害,經常用兵。
李世民父子更是不惜國力,也要消滅掉高句麗。
將危險掐死在未曾壯大之前。
可惜到了文弱的大慫這里,連契丹人黨項人都打不過,更別提去打遼東了。
三四百騎聚集于甕城之中,鄭騰親自帶隊策馬沖上了寬闊的御街。
林道很快察覺了這邊的動靜。
他的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再度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是拎著一挺,裝填好了彈鏈的mg74。
俯身趴在地上,支開兩腳架。
槍口對準打著火把沖過來的金人騎兵集群。
‘滋~~~’
電鋸聲響起。
五發之中,就有一發是曳光彈。
從林道的視角看過去,成串的曳光彈,連續不斷的沒入金人騎兵群中。
御道上也是接連不斷的跌落許多火把。
一條彈鏈很快打光,林道也不換彈鏈,直接動身消失。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是換了一挺裝上彈鏈,做好射擊準備的新機槍。
短暫停歇了數秒,電鋸聲再起。
差不多三百米的距離,對于金人騎兵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可當他們對面有一挺不斷噴吐火舌的機槍的時候,這看似不值一提的區區三百米,就成了死亡通道。
真正意義上,成群結隊,連人帶馬被打成血葫蘆滿地滾。
金人依仗武力,在中土橫行無忌,燒殺劫掠無惡不作,盡情釋放心中之惡。
缺乏抵抗意志的宋人,唯有眼淚。
此時換做林道的武力遠超金人。
也就該是林道對金人,予取予求。
他不要眼淚,只要金人的血!
要讓他們,血流成河!
密集的槍聲,人喊馬嘶的悲鳴聲,于寂靜的夜幕之下,響徹了南熏門內的御道。
附近許多建筑內的人等,都被嚇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