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帶著降落傘的照明彈,晃晃悠悠的從天空之中緩緩飄落。
橘黃色的光暈,點亮了夜空。
正在忙著廝殺的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停頓看過去。
這種詭異的景致,太罕見了。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紅巾軍。
他們的明王拿出來過太多稀奇古怪的好東西,認知能力與接受能力,都是超過了元軍。
搶奪先手,一時之間殺的元軍鬼哭狼嚎。
此時太平門內的激戰,除了左右兩側登上城墻的馬道之后,就屬城門處最為慘烈。
大批元軍潮水一般洶涌而來,直奔城門。
而受命守住城門的傅友德,則是帶著本部人馬,在城門前組成密集的甲士群,硬抗元軍沖擊。
他們的身后,更多的紅巾軍不斷魚貫而入。
‘嗡~~~’
手中舉著郵局的傅友德,連聲嘶吼。
雙手不斷揮舞油鋸,切割面前的元軍。
沖在最前邊的元軍,揮刀砍在了鋸齒上,瞬間就被崩飛。
‘滋~~~’
高速旋轉的鋸齒,反手就壓在了他的胸口處。
元軍身上穿著的鐵甲,迅速被切開,旋即開始切割骨肉。
紛飛的鮮血猶如噴泉,噴了傅友德一身。
可傅友德非但不覺得惡心,反倒是跟變態似的,大笑著拼命將油鋸往下壓。
凄厲的慘叫聲之中,這名元軍從肩膀處,被直接切成了兩半。
戰場上,什么樣的慘狀都有,上了戰場的軍士們,心理承受能力其實很強。
可此時這種直接鋸斷的慘狀,依舊是嚇住了不少元軍,讓他們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一刀砍死也就算了,這算是個啥?
“哈哈哈~~~”
傅友德怪笑著繼續向前,無視了飛射而來的弓箭,揮舞油鋸到處鋸人。
他身后的紅巾軍甲士們,也是列陣前行,竟然將來攻城門的元軍,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城頭上,見著這一幕的拜不哈,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這什么玩意?!”
這東西,的確是從未見過。
眼見著元軍竟然被壓制,拜不哈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帶著顫音下令“快,開甕城城門,讓援軍沖過去!”
有副將試圖勸說“丞相,如今還能勉強支撐,可若是被紅巾賊奪了甕城城門,那可就全都完了。”
“蠢貨!”
拜不哈一腳踹過去“若是丟了外城城門,又有什么區別?”
“頂多就是多堅持一些時辰,有個屁用!”
“若是讓紅巾賊上了城頭,那就全完了。”
“快去!”
“告知諸軍勇士們,誰能斬殺那拿著古怪兵器的紅巾賊軍將,我保他當千戶!”
傅友德的勇猛,以及手中的油鋸,給元軍帶去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種時候,若是能斬殺此人,那必然會打擊敵軍士氣,振奮己方士氣。
所謂斬將,就在此時。
此時帶著人馬,正準備接替攻擊馬道的湯和,見著這一幕宛如醍醐灌頂。
“這玩意還能這么用?”
他急忙去尋自己的油鋸,打算等下接替攻勢的時候,用在馬道上。
林道不斷的發射照明彈,將整個太平門戰場都給點亮。
哪怕是有夜盲癥的人,也能看個大概。
當甕城城門打開的時候,傅友德頓時眼前一亮。
“常遇春讓我守城門,沒說讓我守哪座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