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子!’
‘可恨!’
林道近乎提前十年滅蜀,此時花蕊夫人與李艷娘不過二十出頭,正是年輕氣盛易上火的年紀。
在林道的刻意為之下,兩女明爭暗斗,變著法子向林道獻媚。
毫無疑問,最得意的自然是林道。
一杯酒水下肚,只見懷中美人冰肌玉骨,粉面櫻唇,格外嬌艷動人。
蟬翼紗衫下,隱約可見的盤金繡花
林道熟門熟路的彈棉花。
李艷娘的棉花雖然線條纖細,卻是光潔如玉。
彈完了棉花開始織布,織布的梭子一來一去循環往復,不斷編制絲線,愈發緊密粘稠。
待到李艷娘的布匹織完,這邊花蕊夫人不甘示弱。
她拿出了自己的潔白的棉花來,要求林道幫忙也為自己織一匹布。
林道略顯疲憊,干脆懷抱花蕊夫人,教授她如何織布。
織布機晃動不絕,梭子一來一去反反復復不停。
花蕊夫人織了一會之后,表示身嬌體弱沒了力氣,再度哀求林道幫忙。
沒辦法,林道只能是親自動手來織布。
他雙手彈著潔白如雪的棉花,梭子再度來往穿梭。
待到布帛成型,花蕊夫人已然是累倒在了桌子上。
林道進入了休閑時間。
坐在椅子上,隨性的撥弄著韌性十足的棉花,心中想著的是接下來的行動。
‘唐末至今不足百年,卻是人間變幻無窮,什么樣的事兒都出過。’
‘武人威望功勞上去了,就會滋生野心,進而帶來各種內訌與廝殺。’
‘父子反目,手足相殘,義父車裂義子。’
‘柴榮必然不會再給我立功的機會。’
‘待到穩定蜀中,派遣的文武官吏抵達,我就得返回汴京城。’
‘如今唯一的變化,就在于柴榮是等我回到汴京城之后,解除了兵權再出兵。’
‘還是不等我回去,就直接帶兵南下開戰。’
‘以他那略顯暴躁急切的性子,還有我幫他禁佛弄來了大批的錢糧物資。’
‘想來,應該是直接出兵南下去攻打南唐~’
‘他會留下趙匡胤看著我。’
林道已經大致明白柴榮接下來的行動。
至于他自己,早早就埋下了釘子。
接下來,就看柴榮征討南唐的具體進程如何。
‘你若不等我回去,就只能是帶著軍心不穩的侍衛司去打仗。’
‘這些利益受損的軍頭們,不會讓你活著回來的。’
林道禁佛,收刮了一大筆的財貨糧草,足夠柴榮發起滅國之戰。
這是他最先造起來的勢。
之后編組禁軍,大力排斥那些軍頭們,將他們集中到了侍衛司去擺爛。
柴榮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支持林道這么做。
可現如今這是武人當道的混亂時代。
那些軍頭們的利益受損,像是兵馬縮編,物資補給削減,地位下降,話語權丟失等等。
野慣了的軍頭們,可不會輕易忍氣吞聲。
再之后,就是林道出兵滅蜀。
他以滅國之功,逼迫柴榮必須展現出更加優異的功勛來。
對于柴榮來說,唯有大軍南下去滅南唐。
性格急躁且物資充足之下,等不及殿前司回去,那就只能是帶著軍心不穩的侍衛司兵馬南下。
危機,自然隨之而去。
趙二帶明月珠去獻給柴榮,只是計劃外的順手為之。
真正的死穴,早已經提前埋下。
現如今,林道表現出來的放浪形骸,本意就是放松柴榮的警惕,讓他安心的帶著心思各異的侍衛司兵馬南下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