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目不轉睛看著外面,發現劇情走向和上一世有所不同。依稀記得那次老裁縫和朱七意一同出手,圍攻宋新瓷。結果這次卻想出了這等惡毒計劃,居然真的傷到宋新瓷。
這樣看來,自己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卻還是改變了情節。
他細細想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起因應該是娘子殺吃喝嫖賭的方法發生了改變。
由于自己出“口”相助,所以吃喝嫖賭被一劍斬首,干凈利落,這就給老裁縫提供了素材。
要知道上輩子他們盡皆被劍氣攪成了碎片,壓根沒機會被縫在一起。
而問題就出在那斬首四人的一劍上,暴露了娘子的情況。于是老裁縫和朱七意才會想出這等惡毒的計劃,以一人之死,換來傷到宋新瓷的機會。
宋新瓷喉頭一甜,強壓住吐血的沖動。她以一敵多,確實沒想到朱七意會用這種方法向自己報仇。
說來好笑,你弟弟當初覬覦我的身子,還對我使用下三濫的手段。那他最后被我反殺,怎么就成了我的過錯?
老裁縫深知宋新瓷的狡猾,決定趁她病要她命。他在斗篷之下暗暗施展法寶,伴隨著陣陣鈴聲,下一刻之間方圓百尺的地面盡皆開始搖晃。
白骨鈴,魔宗鬼門兇名赫赫的寶物,可以馭使骨頭,進攻防御都是一把好手。
宋新瓷最先察覺到了來自腳下的殺機,她騰空一躍,這才堪堪躲過了從地面突然鉆出的無數骨爪。
那是一只由無數白骨組成的巨手,看起來頗為滲人。云逸看在眼里,吐槽在心里,這種丑東西確實只有魔宗才能弄出來。
正道哪個不是仙風道骨,才不屑用這種手段。
巨大骨手追著宋新瓷不放,而麻衣少女在幾番騰挪之后,忽然反身撞入巨手掌心,來了一招乳燕投懷。
老裁縫笑道:“自尋死路!”
他控制骨手攥成拳頭,想要用力直接捏死其中的宋新瓷。
然而詭異的是,下一秒他反而心生警惕,無來由使了招就地打滾。隨后宋新瓷的身影如鏡花水月般浮現,就在老裁縫原本的位置一劍刺出。
一擊不成,宋新瓷輕輕皺眉,感嘆返虛境的果然難殺。
關鍵在于她發現自己的修為仍未回到巔峰狀態,停留在化神境后期。想到這里她瞪了云逸一眼,都是臭男人的一席話,害自己的太上忘情出了岔子。
云逸把宋新瓷的舉動看在眼中,很快得出一個結論。與上一世不同,娘子現在受了輕傷,修為也未恢復。恐怕她現在不是在藏拙,而是真的拿老裁縫沒轍。
有些底牌她不能用,因為之后還有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大戰,那才是真正的生死局。
“壞了,早知如此我就不逞口舌之利了。”云逸也猜到問題根源出在自己身上,于是他偷偷看向破廟內的眾人,尤其是臭乞丐。
如果他記得沒錯,廟里眾人也該出手了。
廟外老裁縫與宋新瓷打了起來,噼里啪啦好不激烈。
廟內玄蛟吃下幾顆藥丸,說道:“宋新瓷愈戰愈勇,還不快去幫忙?!”
臭乞丐也穿好百家衣,還祭出一把通體幽藍的匕首,準備來上一記偷襲。
玄蛟問朱雀:“小鳥你還在等什么?”
朱雀目光閃爍,嬌笑道:“自然是等……你們中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