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新瓷自幼修行“太上忘情道”,向來情緒穩定,極少波動。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碰到云逸之后心情便開始大起大落,難道他真是自己的大道之敵?
她眼睜睜看著云逸和那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進了丹閣深處的私密房間,雖說兩人只是煉丹,可后來“摟摟抱抱”算怎么回事?
這讓宋新瓷越來越難以保持理智,只能選擇眼不見為凈。
于是她獨自在扶搖宗逛了一圈之后,早早就回了幽棲峰。
云逸找到小師弟的時候,終于松了一大口氣,說道:“對不住啊師弟,今天我忙著煉丹,差點把你忘了。”
宋新瓷雖然心中有諸多不滿,但她現在的身份是石宇澄,只能強壓怒火解釋道:“我在云霞峰找了好久,都沒能找到云師兄,所以我就自己回來了。”
“確實是我不對,這份丹藥送給師弟當做賠禮。”云逸遞過去一瓶雪燕散,說道:“我忙了一整天就是為了這個。”
宋新瓷裝傻充愣道:“這是什么?”
“雪燕散,服用之后可以補充靈氣,不過我看師弟的修為也是煉氣境初期,吃這個可能會有一些不良反應。”
“不良反應?”
“放屁打嗝之類的,不過幸好咱們都是男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宋新瓷兩眼一瞪,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以自己的修為服用雪燕散壓根什么效果都沒有。
那如果為了敷衍云逸,豈不是自己還要故意裝作打嗝?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云逸似是看出了內向師弟的糾結之處,貼心道:“一會兒我去山峰處修行,到時候師弟在屋里服用丹藥就好。”
“嗯……”
“對了,師父讓咱們明日去一趟神木林,日常巡視有無地脈異動。”
“知道了。”
說完云逸便背著大鐵片急匆匆離開了,看樣子是急于服用丹藥提升修為。宋新瓷一個人留在屋里,莫名有種深閨怨婦的感覺。
她盯著手中瓷瓶許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還是把雪燕散收進了須彌戒。
“真是個傻子。”他辛辛苦苦煉制的寶貝丹藥,對宋新瓷來講毫無作用。
宋新瓷努力將云逸從腦海中驅趕出去,開始思考臭乞丐一事。今日她找了幾名弟子,用攝魂術搜刮他們的記憶,從中找到了一些關于桑經的線索。
桑經乃是書閣弟子,師父是縹緲子長老,讓人尤為在意的是他與圣手書生孟凡是同門。
對于孟凡此人,宋新瓷有點印象,兩人在一次正魔交鋒中打過照面。孟凡對自己一見鐘情,之后纏了自己許久,說什么棄暗投明重新來過,總而言之是個自戀自負的浪蕩公子。
至于縹緲子長老,宋新瓷有所耳聞,此人乃是書閣大長老,返虛境后期,半步合道的高手。與清微這種喜愛旁門左道的長老不同,縹緲子手握實權,在扶搖宗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狠角色。
就連道乘在諸多事情上都要倚仗縹緲子。
也是因此有一件事讓宋新瓷頗為懷疑。桑經既然是縹緲子的徒弟,為何他離奇遇害之后,縹緲子似乎并不急著尋找兇手,反而是與桑經交好的荀子羽、齊靈兒到處打聽,還拜托自家師父卜卦?
而且從那些弟子的記憶中可以得知,桑經和孟凡關系不錯,經常幫助師兄打理書閣事務。如果此言非虛,對于師弟遇害一事,孟凡的表現也太過平淡了些。
相比之下,云逸的生活要簡單許多,練劍煉丹,兩點一線。
他如往常爬上山峰,服下雪燕散,頓時覺得渾身上下靈力充沛,便趁熱打鐵開始修煉磨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