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最先想通,畢竟上一世他就經歷過類似情況,立刻表明態度道:“事已至此,我陪你回魔宗,只要你不打算把我禁足起來,我盡可能不拖累你。”
宋新瓷失落道:“云逸,我又變回返虛境了。而且更糟的是,我的太上忘情道有了一個窟窿,很大很大,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補好。”
除了這些,她還失去了拿手法寶希聲劍,著實令她心痛不已。
“這……你先別急,總有辦法解決的。”
“我只是覺得有些迷茫,為何眼看你氣息將絕的時候,我的大道會隨之搖搖欲墜。”
云逸識相地閉上了嘴,他自然知道那個近乎自戀的緣由,但這一點只能讓宋新瓷自己去領悟,不然誰也說不準她會不會羞憤之下做些出格的事情。
宋新瓷繼續說道:“自從無名小鎮遇到了你,你就總是壞我道心。云逸,你和我是不是天生犯沖?”
“應該……不至于吧。”
“是不是只有殺了你,我才能重返合道境?”
“別鬧。”
宋新瓷想了許久,忽然發出一聲輕笑,她終于敢于直視云逸,似乎已經解開了心結。
她說:“算了,好不容易救活你,以后要好好壓榨一番才是。”
云逸也笑道:“明明是我給你擋了一劍,要不是看在方圓劍的面子上咱倆誰都活不了。”
宋新瓷不愧是一代天驕,低落心境只影響了她片刻。
她很快就振作精神,先是施法抹去衣服上的血漬,又從須彌戒掏出一塊銅鏡,一邊打理自己一邊說道:“既然咱們現在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是不是有些事情你也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云逸故意裝糊涂:“什么說法?”
“第一次,我嘗試逼出同心蠱,因此心臟劇痛,你當時壓根就沒中蠱,為何也跟著裝出痛不欲生的樣子?”
“實話實說,猜的。你當時說什么同心蠱有主仆之分,我就感覺你要誆我。”
“那你如何知道我娘要給你下蠱,而且還把同心蠱藏在了竹筒里?”
“那碗水一眼就能看出問題,只是秋姨眼睛壞了才不知道。”
“還有大漠分別那次,我問你是不是沒中蠱,你為什么不承認!”
“我怕我當時承認了,你一氣之下直接把我宰了,剛好慶祝你晉入合道境。”
“我覺得你又在騙我。”
“呃……咳咳!”
云逸一番胡攪蠻纏,宋新瓷將信將疑。以她對云逸的了解,深知對方肯定沒說實話,或者說沒全部說實話。
但是沒辦法,畢竟現在誰也撬不開他的一張“鐵嘴”。他動輒“傷重要死”,當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兩人似乎自從認識以來,包括拜堂成親那夜,從未推心置腹地說過心里話。他們明明應該是夫妻,卻總是提防彼此,顯得陌生且遙遠。
可今日云逸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反而對宋新瓷多了幾分親近。因為他發現上一世的自己其實壓根不了解宋新瓷,兩人的關系才總是冷冷冰冰。
這一世看似重回正軌,兩人再次被同心蠱綁定,其實又與上一世大有不同,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曖昧不清。
反倒更像是一對貨真價實的年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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