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楓說道:“魔尊曾經傾心你娘親,可你娘非宋廣林那個混蛋不嫁。”
宋新瓷冷聲道:“你下一句話是不是想說,我的模樣與秋清憐有七八分相似,生怕易天行對我生出非分之想?”
“你知道就好。”
“他一大把年紀,若是敢提這種不要臉的要求,我不介意給整個魔宗換個主子。”
“你……你不知易天行那一輩的魔宗中人經歷了什么,他們活了千年,上一次正魔之戰嶄露頭角,遠遠不是你這個腳跟尚未站穩的小丫頭可以戰勝。”
宋新瓷不以為然:“時代變了,人心也變了。秋清憐當年沒能嫁給宋廣林,便因此自暴自棄。這種事情我是做不來的,換做是我一定把話問清楚,說清楚。
“對待易天行我也一樣,打不過我可以跑,等哪天修煉到能殺他,我就回來滅了他。”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神情平淡,確實并非說謊,或是氣話。
這段時間宋新瓷從云逸身上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坑蒙拐騙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手段,練好三十六計才是真的保命手段。
云逸作為一個化神境能算計死返虛境,那自己作為合道境為何算計不死飛升境?
境界都是前人留下來的經驗之談,放到實戰還是要看各方手段。
秋楓原本還想為宋新瓷做媒,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沒了想法,他轉念想到,“你該不會又碰到那個叫云逸的小子了?”
此事倒是沒必要瞞著,反正朱雀多半也會被秋楓“審問”,她便大大方方答道:“見到了,還同行了一路,順便給覆天閣添了點堵。”
“你……對他動了心?”
宋新瓷答非所問:“等我揪出葬劍谷的奸細,就去把他抓來做我夫君,順便也能斷了那些人的念想。”
“你?這!我……”秋楓險些被外孫女這番話直接噎死,他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丫頭出去一趟到底都學了些什么?!
宋新瓷突然盯上外公,問道:“谷里的邪嚙劍哪里去了?”
秋楓聞言一愣:“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練功遇到一些困惑,想取出邪嚙劍一用。你若是同意,我便去一趟劍冢。”
“等等,你不用去了,邪嚙劍已經被我贈予他人。”
“誰?”
“蘇信。”
宋新瓷目光帶著審視之意,“為何給他?”
秋楓嘆了口氣,“他可幫助葬劍谷在大夏招攬外門弟子,更可提供金銀財帛,靈石藥草。”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宋新瓷這才收回目光,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所冒犯。
秋楓氣的發笑:“你該不會覺得我是葬劍谷的奸細吧?!我是你的阿爺,難道還能聯手其他人去無名小鎮殺你?就算我要殺你,機會也多的是!”
“沒什么,只是在扶搖宗查到了一些線索。是覆天閣的人將我去無名小鎮煉心的消息傳了出去,聯合極樂天王想要殺我。”
“這與邪嚙劍、蘇信有何關系?”
“你就當我閑著無事,胡思亂想好了。”宋新瓷突然沒了聊下去的興致,自從太上忘情道恢復正常之后,她發現自己對待云逸沒什么變化,但對待其他人卻尤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