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中人的確行事張狂,充滿爾虞我詐,雙手也都沾滿鮮血。
但天殘門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即便是同為魔宗之人,也有些看不下去。
宋新瓷想到這里,忽然一愣,心想自從自己接觸云逸以來,竟是不知不覺間受他影響,有了許多以前從來不會有的情緒。
換做以往,她會直接殺了白無翳,才懶得與他廢話。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
像是白無翳這種人,只是殺了他未免太過便宜了。不僅要殺了他,更要誅心才是!
白無翳被剛剛的一番話刺激到徹底瘋狂,突然拼盡全力,沖著宋新瓷再度斬下手中鐮刀。
只可惜這一招聲勢浩大,卻沒能找準方向。
下一刻只聽宋新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我在這里。”
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貫穿全身,白無翳感覺自己的脊柱被人一分為二,居然將他與背后的那道分身生生劈開。
“像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居然還在妄想成仙?”
痛,實在是太痛了。
自從出生以來,白無翳在天殘門順風順水,哪里受過什么委屈,什么苦難,什么折磨。
而今日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痛苦全部經歷一遍。
他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終于忍不住開始求死。
什么心魔,什么大道之爭,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只求一個痛快。
宋新瓷卻說:“天殘門向來酷愛折磨敵人,也擅長折磨自己,怎么你作為二宗主,卻是這樣一個不中用的貨色。”
白無翳口不能言,便只好艱難用手指在地面寫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兄長會為我報仇。’
宋新瓷冷笑道:“你居然還在指望白無缺為你報仇?”
“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合歡宗的寶藏壓根就是我們設下的圈套。如今你門內影子傾巢出動,只剩下一些臭魚爛蝦,而葬劍谷的繡娘剛好去了天殘門。”
“還有與你天殘門同氣連枝的地缺門,今夜也會遭到大夏王朝的全力清剿。我想今夜過后,世上應該就不會再有‘天殘地缺’的宗門了。”
“至于等魔尊出關,你兄長歸來之后,不知看見這副光景會是什么表情。”
白無翳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發抖,什么狗屁合道境,到了絕望之際,其實和那些被他們折磨至死的凡人沒有什么區別。
宋新瓷語氣漸冷:“到時候白無缺就是個形單影只的合道境,你覺得魔宗之中與他有舊怨的那些人,會不會落井下石呢?”
“嗬!嗬!”白無翳想要嘶吼,但有心無力。
隨著一輪血月徹底變作皎潔,太上忘情道已經占據此地,將白無翳辛苦修來的大道轉為己用。
宋新瓷也沒了和對方廢話的興致,一劍斬去他的頭顱。
順手抹去殘余道韻。
天殘門,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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