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舍命救我,我自然信你。”赫連燃嘆了口氣,“父皇近年脾氣大了不少,對我態度越發嚴苛,而且時常以更換儲君鞭策我。換成從前,他絕對不會這樣做。”
鹿紫薇突然打斷道:“可以了,剩下的話太子不必說了,還請自己有空多想想吧。”
赫連燃疑惑道:“我越來越搞不懂國師的意思了。”
“有些話說清楚未免大逆不道,而且你也不會相信,但你若是可以自己想到那種可能,便會徹底明白我的意思。”
夜闌和梁上君更是一頭霧水,卻也不敢插話詢問,只能面面相覷。
梁上君微微搖頭,顯然在說,主子的事情咱們少打聽。
夜闌見狀也收起眼中的好奇,又添了一些柴火。
赫連燃也不想在皇帝的話題上多做糾纏,便轉移話題問道:“這次輸的太過徹底,不知國師是否甘心?”
鹿紫薇卻說:“是你們輸了,我卻沒輸,而且成功把你們幾個活著帶回大炎。”
“國師真是這樣想的?”
“太子不如仔細想想,原本和你們說好合作的天殘門,為何被人滅了。單長青何時與端王蘇岑勾結,是否早就和你提過此事?”
“這……沒有。”
“磔刑計劃到底是何人謀劃,他表面是想斬首大夏長公主,令大夏陷入大亂。實際上卻險些把大炎的太子搭進去,重創大炎。”
鹿紫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布局之人顯然還有更深層次的謀劃,只是你入局太深,所以看不清楚。”
赫連燃郁悶道:“只是覺得有些憋屈,好不容易去了一趟東安城,結果只是劈了皇宮大陣幾刀,居然沒能痛痛快快戰上一場。
“尤其是那個假扮獻王的云逸,著實可惡,偏偏他和蘇青救了我一命,我總不能恩將仇報。”
“太子不必如此,磔刑計劃只是兩大王朝的一次碰撞而已,不久之后我們定會再次見面。”
“國師此言何意?”
鹿紫薇卻不肯說破,只是托腮看向大漠中的某個方向。
那里靠近月牙城,一場席卷大漠的沙塵暴刮了數月有余,居然仍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天生異象,必有緣由。
至于是福是禍,那就說不好了。
鹿紫薇借助破妄瞳看出那場風暴之后蘊藏著巨大危機,此時卻不點破。她心想就是不知云逸是否察覺到了此事,到時候是友是敵。
那場沙塵暴愈演愈烈,漸漸竟是將“腳下之處”刮地三尺,而隨著無數砂礫被吹送到了其他地方,隱藏在漫漫黃沙之下的東西終于現出雛形。
趙無相早就來了風眼,他身上帶著閣主贈予的“定風令”,故而不受風沙影響。
為了提防云逸和葉念依的“九轉定魂珠”,他這次特意沒戴面皮兒,以無相無面的合道境姿態來到此地。
他孤身一人有些無聊,只能自言自語道:“快了快了,這座妖都終于就要現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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