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接下來如何是好?”
王神來一口飲盡杯中之物,“隨心所欲,而不逾矩。”
師徒聊至深夜,王神來說有大事要做,卻又偏偏不說何事。云逸還想追問,結果只見師父化作一道劍光灑脫離去。
他只能嘆了口氣,無奈抬頭看向空中滿月。
心道不知娘子在天上過得可好,會不會被那狗屁天道欺負。
……
答案是不會。
事實上,反倒是天道被宋新瓷殺了個下馬威,對她很是頭疼。
按理來說,宋新瓷作為天界之中特殊的存在,應該開始著手煉化那些大道。
可是由于她飛升之時殘留了一絲人性,這就成了最大的變數。
宋新瓷對于煉化大道一事毫無興趣,整日不是翻看話本,就是發呆,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肯去做“正事”。
金色虛影忍不住出言提醒,奈何宋新瓷如今性子冷淡,好似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聽完之后依舊我行我素。
“你要如此萎靡到什么時候?”
宋新瓷頭也不抬回答道:“這天界一片荒涼,你想讓我做些什么,難道種些花花草草嗎?”
“你明知道我另有所指!”金色虛影的語氣聽起來竟是有些氣急敗壞。
可惜宋新瓷不為所動,“就算我真想做些什么,那又有何意義呢?反正等到覆天閣打碎九道天柱,天界都會隨之崩壞,不是嗎?”
“……”
嘖,沒勁,一到關鍵時刻就成了啞巴。
“罷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宋新瓷不再難為金色虛影,起身來到月宮之外,隨手拈起一縷大道,感受過上面的氣息之后,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玄機。
這縷大道無比純粹,居然是由飛升境的性命凝練而成。
宋新瓷面無表情道:“人界多少修士夢想著合道飛升,殊不知一旦到了天界就會被你煉成這副模樣,可真是被你騙得好苦。”
金色虛影無奈道:“這都是為了三界。”
“真是奇怪,天界原本應該不是如此光景,明明萬年前還有偶有仙人下凡。”
“等你煉化這三千大道,自然就會找到答案。”
那縷大道順著指尖進入宋新瓷體內,仿佛小溪匯入海洋一樣自然。
宋新瓷抬起玉手,輕輕捻了兩下指尖,平淡說道:“若我沒有殘留這份人性,或許會變成對你言聽計從的傀儡,只可惜……”
可惜什么?
有些話不必說完,意思傳遞到了便已足夠。
要不要煉化三千大道,恐怕你說了不算。
金色虛影實在拿宋新瓷無可奈何,只能為她展示了三界最大的秘密。
他的金色瞳孔忽然映出一幅畫面,雖然一閃即逝,卻讓宋新瓷渾身一冷,古井無波的心境也泛起陣陣波瀾。
她竟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恐懼——對于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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