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行事,破軍也有自己的盤算。
他若是直接打殺白澤,自然也可釋放天柱,可是白澤一死,聞家多半會傾力反撲。
其他聞家人不足為懼,但合道境的聞道先以及老祖春梨卻是有些棘手。
可如果先讓春梨施法救助白澤,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牽制住這位聞家老祖。
破軍雖然不將那些合道境放在眼里,可眼下蕭布衣已死,覆天閣隨之元氣大傷,自己還需保留一些力氣。
大夏、大炎兩大王朝的戰事一觸即發,正道聯手剿滅魔宗也在謀劃當中。
如果可以省些力氣,何樂而不為呢?
他心思深沉,不過用的乃是一具少年模樣的天傀,負手而立顯得有些怪異。
趙無相和神算子雖也覺得古怪,只敢老老實實跟在后面,半個字都不敢說。
生怕哪句話惹怒了這位破軍大人,再把自己也做成天傀。
……
枕霞臺上,眾人繪好陣圖,已經一切準備妥當。
沒想到春梨忽然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要不明天再做?”
云逸無奈道:“春姨,就怕夜長夢多。”
聞道先附和道:“老祖宗三思啊。”
“唉,年輕人真是不知道疼惜老人家。算了,那就今天把事全都做完吧。”
春梨又打了個哈欠,抬手輕掩朱唇,不過隨著她放下柔荑,神情隨之一變,千年妖狐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
雪白長發無風自動,鴉羽裙裳亦被吹亂,眉心朱紅更是凝練如血,似是隨時都會滴落。
九尾狐雙手掐出法印,施法不留余力,九條狐尾瞬間膨脹開來,隨風而動張牙舞爪,透著一股妖異。
她面前的金色小獸先被一股神秘力量托舉到了半空之中,隨后又被一口鐘狀虛影籠罩其中,維持身軀神魂凝固不散。
白澤覺得稀奇,嚶嚶叫了幾聲。
緊接著,它就感到體內的力量開始迅速流逝,像是魂魄正在被人輕輕剝開、撕下,疼痛登時遍布全身。
春梨嚴肅道:“小家伙,忍著點。”
與神算子用神通引發“天柱”暴露真實形態不同,春梨現在要做的是將已經合二為一的兩者分開,動作輕柔又不乏果斷,生怕稍有不慎傷到白澤。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她不知不覺已是滿頭大汗。
云逸見狀,心想春姨真是嘴上說得輕巧,實際做起來哪有那么簡單。經過這么一番忙活,別說與人動手斗法,光是恢復修為都要不少時間。
如此想來,在天柱與白澤徹底分離的一刻,就是覆天閣打上逸仙湖的最好時機。
與此同時,少年天傀遙望枕霞臺,亦是如此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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