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東安城。
小皇帝蘇睿面前桌上堆滿奏折,令他愁眉苦臉,一張小臉皺巴巴的。
以往這些事都有阿姐幫忙處理,如今她外出未歸,秦相又是個鐵面無私的性子,非要趁機鍛煉一下自家陛下的本事。
如此一來便只能苦了蘇睿。
秦定風也并非當著甩手掌柜,而是坐在皇帝身邊看他批閱奏折,碰上難題還會出言指點一二。
蘇睿不知看到了什么內容,忽然氣得一拍桌子:“這些臣子真是閑得無聊,竟然還想插手皇家的婚事?這都是第幾份了,天天盯著阿姐不放,說什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秦定風不以為意:“那群御史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既然敢提起此事,必定有所謀劃。”
“我家阿姐雖然是長公主,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但長公主又不是她唯一的身份,她還是山上的修士,壽命不知道要有多長呢,憑什么在意這些世俗眼光?!”
“長公主自然不在乎,只是有人把她當成了一條通天捷徑。”
“算盤打得倒是夠響,卻不知道自己照照鏡子,看看哪里配得上阿姐!”
蘇睿越說越是生氣,翻出一張折子,罵罵咧咧道:“就這個戶部尚書,他家兒子仗著拜入正氣宗,就覺得可以求娶我家阿姐了,什么狗屁玩意兒!”
秦定風安撫道:“不要光看表象,不妨結合一下最近的傳聞。”
“您是說外面的流言蜚語?長公主命里帶煞,若不成親便會克死血肉至親。先是父皇,然后是端王,再接著就是我了。”
“這話傳得沸沸揚揚,弄的城中百姓快要信以為真,甚至有人說之前那場大火也是長公主引來的無妄之災。”
“都是放屁!”蘇睿氣得一摔手中奏折,恨不得立刻抓住散播流言之人,大卸八塊才算解恨。
秦定風繼續看折子,淡定道:“這群人都是一個目的,無非就是催促朝中敲定長公主的婚事。”
“秦相是說這些流言蜚語很有可能與戶部尚書有關,此舉是為了給他兒子鋪路?”
“陛下何必問我。”
“可我手頭沒有證據啊,貿然處置了他恐怕難以服眾。”
“何必要處置他,這事的關鍵還在長公主身上,她芳華正茂,容貌姣好,舉朝上下不知多少人心系于她。”
蘇睿最愛聽別人夸自己阿姐,立刻喜笑顏開:“這話倒是不假,我姐姐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配得上的。”
秦定風:“問題也出在這里,她太過優秀,有她在便會削弱許多人的權力。而且端王、獻王先后退場,她在許多人眼中已有一手遮天之意。”
“這又不是阿姐的錯,是我自己不爭氣。”
“所以要想根除這個問題,要么陛下早點扛起重任……”
“這不可能,我果真不是做皇帝的料。”
“要么為長公主找門婚事,未必是真,可以作假,總之能堵上那些人的嘴就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蘇睿,少年人兩眼一亮,“那個假扮獻王兄的修士,名叫云逸,我看他就不錯!”
事關蘇青婚事,秦定風沒有多言。
蘇睿興奮道:“那人相貌堂堂,也是山上修士,與阿姐在一起不僅是世俗夫妻,同時還是道侶,真是再好不過了。
“有件事秦相你不知道,我發現阿姐似乎也很喜歡云逸,每次與他見面都會細心打扮好久,挑的裙子也都是平日里不舍得穿的那些。
“而且我看云逸還挺順眼,不像那個叫伯約的大老粗。你說他之前為了救阿姐花費許多心力,是不是也對阿姐有些意思?”
秦定風笑而不語,心想若是這次長公主能夠找到不老泉,那么老皇帝蘇承乾便可醒來,到時候難題也就迎刃而解。
至于公主的婚事到底應該如何安排,其實他也覺得云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