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真實的歷史上,最先作死的是大宋。
聯金抗遼,就是大宋作死的第一步。
宗澤的酒量似乎不太好,說著話臉卻有點紅了。
“郡侯恕罪,下官一點淺陋之見,讓郡侯見笑了,或許只是下官的杞人憂天,一個小小的女真部落,當不至于翻起多大的風浪。”
趙孝騫卻搖搖頭:“不,你說的很有道理,很有遠見。或許你不知道,如今的遼國,已開始重視女真部落崛起的現狀了,遼主甚至專門派遣了官員,嚴密監視女真部落的舉動。”
“若非女真部的存在,確實對遼國產生了威脅,遼國不會多此一舉。”
“以我的猜測,女真部落所圖甚大,他們有滅遼的野心。”
趙孝騫話音剛落,雅閣內,裊裊的琴聲卻突然亂了一個調兒。
雖然只是亂了一個調,但趙孝騫卻聽出來了。
倒不是他對音律多有研究,而是原本流暢絲滑的節奏韻律,突然摻進了一個違和的音調,正常人都能感覺得到。
趙孝騫朝裊裊投去一瞥,卻見裊裊絕色的臉頰飛快閃過一絲慌亂,瞬間恢復正常,甚至還朝趙孝騫綻出一抹勾人心魄的媚笑。
宗澤已有了醉意,倒是沒聽出不對,昏昏沉沉間,突然想起什么,起身朝趙孝騫長揖一禮:“下官忘了向郡侯道謝……”
趙孝騫眨眼:“你謝我什么?”
“多謝郡侯造出了火槍利器,為我大宋建起了一道屏障,此利器可與無敵的遼騎抗衡,不論將來天下局勢如何變化,我大宋已立于不敗之地,此皆郡侯之功,天下人若知,當對郡侯頂禮而拜。”
趙孝騫笑了笑,因為燧發槍而得到的感謝,他已聽過太多了。
“說什么感謝,沒意思。武器要握在正確的人手里,否則跟燒火棍沒區別。”
“老宗,你有大才,只任一個河道官員未免屈才了,若有合適的機會,我會向官家舉薦,否則你的官兒當得再大,亦是一生懷才不遇。”
宗澤露出感激之色,又長揖道謝。
不知不覺,宗澤醉倒了。
趙孝騫卻沒醉,仍自斟自飲,表情很淡然。
想做的事,在一步步完成,想遇到的人,在慢慢地遇到。
不慌不忙的心態,才能水到渠成。
雅閣內,悠揚動聽的琴聲不知何時停下,一雙纖細的手伸來,握住了酒壺,斟滿了酒捧到他面前。
“郡侯,奴敬您一杯。”裊裊溫柔如水地道,眼神濃郁得都快拉絲了。
趙孝騫接過酒杯正要飲,誰知裊裊卻突然一個轉身,莫名坐到他的懷中,將杯中的酒含在嘴里,再將紅艷的嘴唇印向他。
趙孝騫震驚了,這女人如此奔放的嗎?活了兩輩子都沒試過這般陣仗,這服務……應該要單獨收費的吧?
作為正人君子,絕對不能違背婦女的意愿。
趙孝騫摟過裊裊,二人嘴唇相觸,酒汁順利地傳渡到他的嘴里。
飲盡這口香艷的酒,趙孝騫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裊裊卻突然掩嘴,眼神慌張且愧疚:“聽說郡侯剛納了花魁娘子姜姐姐為妾,姐姐若知奴家與郡侯這般……姜姐姐不會生氣吧?”
趙孝騫激動得渾身一顫。
來了來了,濃濃綠茶味的臺詞,它終于來了!
就喜歡這種矯揉造作的死綠茶,解渴又爽口。
趙孝騫當即神色一振,胳膊一抬,將懷里的裊裊扔了出去,正色道:“你提醒我了,我不能對不起妙仙!”
“所以,今日之后,你我還是永不相見吧,告辭!”
裊裊癱坐在地上,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這人有病吧!為何不按劇本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