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突然銀鈴般一笑:“逗你的!你愿娶,我還不愿嫁呢。”
說完裊裊毫不留戀地跟著魏節離去,步履竟松快了許多。
或許,重生也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
今晚之后,世上再無裊裊。
…………
這一夜,皇城司上下官員屬下徹夜未眠。
隨著裊裊的口供落實,皇城司從深夜開始大索全城,不僅如此,還派了許多人緊急出城,奔赴洛陽,應天,真定,大名等地,抓捕遼國布在大宋的間諜眼線。
裊裊提供的名單很詳細,遼國潛伏在大宋的情報網幾乎被連根拔起,各個城池里,許多間諜眼線在睡夢中便被官兵破門而入,鎖拿下獄。
這次的行動,皇城司可謂是收獲滿滿,反之,遼國可就倒了大霉,情報網已被破壞殆盡,損失巨大。
一夜過去,翻天覆地。
趙孝騫子夜便回了王府。
作為皇城司的一把手,設局伏擊他都安排了,接下來的善后和抓捕工作,自然不必他親自處置,魏節會完美地解決一切。
一把手要做的是回家美美睡一覺,他才十九歲,身體還有發育的空間,必須杜絕熬夜,酗酒,縱色等一切摧殘身體的行為。
剛回到王府,趙孝騫發現銀安殿里還點著燈。
走進銀安殿,赫然發現活爹趙顥正滿臉喜意,一手拿著一份冗長的禮單,一手握著毛筆,正在算賬。
趙孝騫好奇湊了過去:“父王在干啥呢?”
趙顥哈哈笑道:“發了!咱家發了!”
趙孝騫心中一喜,與裊裊那段割不斷,理還亂的矯情曖昧,和即將與裊裊此生不見的失落心情,這一刻竟松緩了許多。
原來金錢果然能解決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煩惱,包括失戀。
“今晚的壽宴,咱家進項多少?”趙孝騫興奮地問道。
趙顥哈哈大笑,手指比了個耶。
趙孝騫從來不是掃興的人,于是也伸出手指比耶,一臉的興高采烈,如同看到國足打進了世界杯決賽。
趙顥被他的動作搞懵了:“啥意思?”
趙孝騫也懵了:“不是耶么?”
“為父的意思是……今晚壽宴,咱家進項折銀二十萬兩,二十萬!騫兒啊,咱家大發特發了!”
趙顥激動得想流淚:“誰知道辦個壽宴,幾十桌席面的事兒,居然能進項如此之巨。”
“二十萬兩啊,能睡多少寡婦了……”
趙孝騫也驚呆了,這……該不會被參劾吧?壽宴收禮算不算受賄?
趙顥沒想那么多,他此刻已欣喜若狂。
身為大宋親王,趙顥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一次性收禮二十萬兩,終究還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多年以前,趙顥也辦過喜宴壽宴的,當然也收過禮金,不過那時可沒收這么多。
這次進項如此之巨,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兒子出息了。
那些送禮金的人,難不成真沖著一個無權無勢的親王送這么多?
沒有一個爭氣的兒子,人家甚至連門都不會進,更別說送如此巨額的禮金了。
“兒啊,我發現這買賣能干,簡直是無本萬利的買賣,來來來,咱父子商議一下,這買賣有沒有可能長期干下去?比如下月你再過一次壽?為父想通了,十九歲,正是過壽的好年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