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顥是個純渣男,這是經過親兒子認證的,比官方認證更準確,更權威。
對于女人的態度,父子倆完全不一樣。
趙孝騫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骨子里卻比趙顥這個古人更傳統,只要他睡過的女人,一定會給她一個名分,一個名正言順的結局。
但趙顥不一樣,這種人如果活在一千年后,早就被人掛在網上網暴,直到社死。
對于女人,趙顥絕對可以做到提上褲子不認賬的。
當然,也有很多時候是不能認賬,畢竟他睡過的女人,很多都有丈夫,負不了責。
向太后這樣的女人,身份尊貴,又是寡婦,還是大嫂,可以說,buff迭滿了,恰好每一樣都非常符合趙顥的愛好。
所以剛跟向太后在一起時,趙顥對她還是非常癡迷的,癡迷她的身體也好,身份也好,還是那種睡了大嫂的變態心理也好,總之,如果這輩子沒有太多的波折的話,趙顥愿意跟向太后共度余生。
可惜,太后不是尋常女子,她有自己和家族的利益需要維護,也有自己的小算盤,她也不是什么戀愛腦,覺得跟男人發生了關系就必須對他死心塌地。
人到中年的女人,已經不再天真,她不再對男人抱有太大的幻想,不會把余生的賭注押在男人身上,她只相信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東西,才是實實在在屬于自己的。
此時此刻,趙顥面目猙獰地盯著向太后,掐住她脖子的手越收越緊。
向太后面色發紫,下意識掙扎,無奈力氣實在不如男人,隨著趙顥越來越大的手勁,她心中已是一片絕望,感覺生機已漸漸隨之流逝。
就在腦海里浮起瀕死的感覺時,向太后發覺趙顥的手突然松開了。
向太后癱軟在地,雙手捂著脖子,張大了嘴貪婪地喘息,珍惜著每一口吸入胸腔的空氣。
趙顥蹲在她面前,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她,緩緩道:“太后,我們父子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給你太多臉了,搞得你現在好像認不清自己了?”
向太后眼神驚恐,這個與她日夜恩愛,如膠似漆的男人,對她許下過那么多山盟海誓的男人,此時此刻卻像地獄里爬出來向她索命的惡魔,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在要她的命。
“本宮,我……”向太后聲音嘶啞,神情惶恐地試圖解釋什么。
趙顥搖搖頭,冷冷道:“你這個太后,是我們父子施舍給你的,記住了,是‘施舍’,你莫忘了,我兒他親娘至今無名無分,原本這個位置應該是她的。”
“而你,好像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居然敢干預朝政,還敢跟我兒當面爭吵。”
趙顥原本沉靜如水的表情,又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已觸碰了皇權,這也是你能碰的?”
“我兒登基后,老夫作為他的親爹,我都沒干預過朝政,你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就敢干預,你算什么東西?就憑老夫睡過你嗎?”
向太后此刻發自內心感到顫栗,她終于察覺到自己犯了大錯。
皇權,是最不能觸碰的東西,除了皇帝,誰碰誰死。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皇權這東西,向來是帝王的逆鱗,是最敏感最忌諱的,是外人絕對不可觸碰的東西。
也許是趙孝騫平日里對她太客氣太禮貌,任何細枝末節的小事也都不在乎地聽了她的話。
導致向太后似乎真的產生了錯覺,覺得這個皇帝容易拿捏,任何事他都會聽自己的,所以向太后數日前才會跟他說暫停方田均稅法,當時趙孝騫沒答應,她竟然當面跟他爭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