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村這邊。
林嫣離開后,幸存的村民在激動過后,又有點彷徨,有人小聲問:“大壯啊,咱們真的要聽那個叫做林嫣的,去那么遠的基地嗎?”
“對啊,咱們真的要去嗎?”
“那個林嫣也說了,路途比較遙遠,中途遇到什么危險,他們也是不敢保證的。”
“外面那么危險,我是不敢去的,誰知道那個叫做林嫣的有沒有騙人呢?萬一只是想把我們騙出去替他們探路呢?”開口說話的是茵茵的后媽鄭金月,鄭金月皺著眉頭,義憤填膺道:“我看她那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官方的,官方哪有那么不講道理的人?”
鄭金月似乎還怕大伙兒聽不進心里,又趕緊添油加醋說:“你們忘記之前也有人來咱們村里了?說什么把我們帶到好地方,過正常的日子,結果呢?那一次村里的人口損失了大半!”
“你們怎么不長記性?”
“還有啊,咱們附近以前可是有人占山為王的,到處抓人去干苦力,做危險的活,要不是那伙人倒霉,那地盤被熊瞎子給瞧上了,把他們一鍋給端了,咱們這些人早就不剩了。”
“我反正是不太相信村子以外的人說的話。”
“在咱們村子里,雖然缺衣少食的,可是吧這么多年了,我們至少還活著,還有個棲身的地方。”
“金月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就不猜測那個林嫣是不是代表官方,代表組織了,就說一條:她嘴里的那個安全基地離著咱們村里太遠了,咱們大伙兒的身體都不好,路上發生什么意外,就是想跑也跑不快啊。要不然,咱們還是別走了,繼續留在村子里吧?”開口附和鄭金月的是一個年紀五十上下的男人,叫做薛大強,他媳婦早早沒了,鄭金月男人兩月前也沒了,兩人就有了點曖昧關系。
不過,村里還活著的男人多,女人就比較少了,鄭金月雖然長得不算好看,但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女人,一個身體比較健康的女人,她在村里還是吃香的,只要她愿意,肯定能找到比薛大強更好的男人,于是,就沒有直接答應薛大強,就只是吊著他而已。
薛大強急于跟鄭金月確定關系,自然是鄭金月說啥,就是啥。
石壁村的村民們,還真有被鄭金月與薛大強一唱一和,給嚇到的。
薛大壯看著這一幕,皺起眉頭,直接打斷了村里人的討論,道:“都給我閉嘴,消停點!”
“不跟著去基地,留在村子里就是等死!”
“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留在這里,哪一天,哪一頓飯吃飽過了?哪一天睡覺睡踏實了?”
“你吃進嘴里的每一口食物,喝進嘴里的每一滴水,你哪天真正的放心過?”
“那位林嫣同志說了,基地那邊建造有防止變異動物入侵的城墻,城墻外日夜都有駐軍巡邏,基地里有安全的飲用水,有安置我們的廉租房,還有能讓人踏實吃進嘴里的糧食,就沖著這一點,我就要去!”
“就算冒著風險,就算死在半途,我也要去!”
“你們誰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勉強你們,不愿意跟著去的,現在就到我這里登記一下。”
整個石壁村的人都姓薛,薛大壯的父親就是以前的村長,不過他父親在兩年前被變異動物咬傷,村里沒有治療條件,是活生生痛死過去的。
后面,薛大壯就肩負起了村長的職責,于是兩年以來薛大壯就帶著村里人艱難求生,村里人也十分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