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卿暗暗點頭,可不是,太離譜了。
【打架是有點離譜,可猜拳哪離譜了?那不是最平和,最公平的解決辦法嗎?】
【但那也有點滑稽,顯得不夠尊重。】
【嘁!】
江月漾的聲音里透著強烈的不滿,【要我說,是他們上趕著要來我大夏獻禮,又不是我大夏求著他們過來的,愛進不進!
一個個的,心里沒點逼數!進個城還給我擺起譜來了!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沒看到陛下都沒派太子殿下前來迎接嗎?】
此話一出,鴻臚寺卿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該怎么應對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城門口。
城外,兩方隊伍各占一邊。
左邊是南詔的隊伍,打頭的是一個兩個騎在馬背上的年輕男子。
看那著裝和氣質,其中一位年輕男子應該就是南詔國的大王子邏澄了。
右邊則是西域的隊伍,隊伍中有一輛極美的花車,隱約可以看到里面坐著兩個人。
不用想,里面坐的一定是西域的兩位公主。
鴻臚寺卿左右掃了一眼,正欲開口,不料前方傳來一道輕蔑的聲音。
“早前聽聞天可汗任用了一位女官,本王子原以為只是謠傳,如今看來卻是真的。”
此話一出,鴻臚寺卿和白澤的臉色都變了。
西域使臣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戲,心中取笑南詔國大王子就是個蠢貨。
江月漾抬眼望去,懶洋洋地回道:“早聞南詔國大王子傲慢無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邏澄怒意上臉,音量隨之拔高,“你一個小小女官,竟敢如此對本王子說話!”
“我大夏用人唯才,不分男女。”江月漾勾著唇角,“倒是大王子你,南詔王沒教你……到別人家做客不能隨便亂叫嗎?”
“放肆!”
“你才放肆!”江月漾呵斥回去,“大王子一來就質疑我朝陛下的決策,是何居心?”
邏澄一驚,臉色大變。
這個時候,邏澄身旁的男子雙掌交疊貼于胸前,那是南詔國那邊行禮的姿勢。
男子低眉順目,“大王子近日偶感風寒,頭腦發昏,一時失言,還望大人莫怪。”
江月漾冷哼一聲,沒有得理不饒人,見好就收了。
鴻臚寺卿扯著淡淡的笑容,“還未給諸位使臣介紹,小江大人除了是我朝官員外,還是我朝陛下親封的永樂郡主,容不得他人輕視。”
邏澄聽聞此言,臉色更加難看,心中暗叫不好,同時也怪江月漾沒有一上來就表明身份。
“郡主恕罪!”男子再次行禮致歉。
江月漾微微抬手,“罷了,本郡主向來不和腦子不清楚的人一般計較。”
“你!”邏澄再次被激怒。
“大王子這個反應,是本郡主說錯了?難道大王子并沒有生病?方才的話……”
“大王子確實是病了。”男子出聲阻止江月漾繼續說下去,“謝郡主。”
江月漾冷哼一聲,“諸位使臣遠道而來,陛下已在宮中設宴款待,還請諸位莫讓陛下久等!”
話落,江月漾便扯著韁繩調轉馬頭。一副你們不進就滾蛋,老娘不伺候的姿態。
白澤和鴻臚寺卿眸色淡淡,齊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諸位請入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