邏格拖著鮮血淋漓的身體走進了一個隱秘的小山洞里,他得等人來尋他才行。
不知過了多久,陷入半昏迷狀態的邏格,隱約聽到了呼喚聲。
是他的手下,還有邏澄。
漸漸地,聲音越來越近,邏格的眼皮也越來越重,氣息奄奄。
就在他快要徹底陷入昏迷的時候,看到了朝自己奔來的護衛和邏澄。
為什么?
我們不是……
邏格閉上眼睛,腦袋下垂,徹底昏迷。
話說另一邊,江月漾他們其樂融融的吃完團圓飯后,陸云廷就被江尚書單獨叫走了。
書房外的石桌處,江尚書一坐下就給陸云廷倒了滿滿一碗酒。
“喝!”
陸云廷垂眸瞥了一眼碗里的酒,隨即伸手拿起來一口喝完。
江尚書繼續倒,陸云廷繼續喝。
直到陸云廷五碗酒下肚,江尚書才開口說道:“看不出來,你這小子酒量還不錯。”
陸云廷放下酒碗,“邊疆苦寒,喝酒可以暖身。喝多了,酒量就上來了。”
聽到這話,江尚書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是啊……這孩子小小年紀便去了邊疆那種苦寒之地,又整日待在軍營里,想不會喝酒都難。
陸云廷給江尚書倒了一碗酒,“江叔,子樾今日來此,是有一事想要征得江叔的同意。”
江尚書一聽就知道是什么事了,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酒,當即眼睛一亮。
“這是……醉仙居的酒?”
陸云廷點頭,“酒仙居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江叔想喝酒可以隨時去找他。”
“你休想拿這酒賄賂我。”江尚書把碗里的酒喝盡,“我不吃這一套。”
陸云廷給江尚書滿上酒,接著雙手端起酒碗恭敬道:“請江叔成全。”
江尚書沒有伸手去接,而是一臉嚴肅的說道:“漾漾是我的寶貝閨女,我只想她能無憂無慮,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這些……你覺得你可以做到嗎?”
“我可以!”陸云廷回答得很堅定。
“你拿什么說可以?”江尚書沉聲道,“漾漾身懷大能,你手握重兵。
兩相結合,別說陛下多疑,就是我也忍不住會懷疑自己的閨女可能會與你……”
聽到這一番話,陸云廷緩緩放下酒碗,接著從腰間掏出一枚云紋玉佩放到桌面上。
江尚書自覺那玉佩是陸家軍的兵符,重重嘆息道:“你就不怕你把陸家軍的兵權交出去后,自己也活不了嗎?”
“我相信陛下是位明君。”陸云廷停頓了一下,“假若真有那一天,江叔要站在哪一邊?”
他不想反,但若逼得他不得不反的話……
江尚書微微凝眸,陸云廷這話是在說,即使他交出陸家軍軍權,依舊有一戰的能力嗎?
這些年,他到底強大到了什么地步?
陸云廷再次端起酒碗舉向江尚書,“我會保護好她,她也不是膽小之輩。”
片刻后,江尚書接過了酒,“罷了,誰讓那丫頭就認準了你。”
“多謝江叔成全。”陸云廷的聲音里透著明顯的歡喜。
“你這小子別高興得太早。”江尚書放下酒碗,“我只是答應讓你們先定親,至于成親,我還要再看看。”
“是,我一定會好好表現。”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江尚書死死的盯著陸云廷,“漾漾百日那天,你這小子趁我們不注意偷偷親她。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盯上我閨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