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漾察覺到了她們的拘謹,微微一笑,主動開口道:“今日能來參加謝伯伯的喬遷之喜,月漾很是開心。大家不必如此拘束,就當是自家聚會一般,該吃吃該喝喝。”
她話語輕柔溫和,也沒有端著,瞬間讓在坐的女眷們放松了一點。
謝家沒有當家夫人,一直都是謝大姑娘謝筱柔操持家中事宜。
見江月漾平易近人,心下安心了不少,隨即招呼道:“大家動筷吧。”
說完,她又笑著對江月漾說:“江姑娘,你嘗嘗這道菜,味道還不錯。”
江月漾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她說的那個菜吃了一口,點了點頭,“很好吃。”
她看向在座的女眷,淺淺笑著,“大家都動筷吧,不用在意我。”
女眷們點頭應和,隨后就吃了起來,但都吃得小心翼翼,吃得默不作聲。
后面,許是確定江月漾沒架子,有婦人試探性開口:“江姑娘長得真俊,不知芳齡幾何?”
“我今年十六。”
“可許人家了?”又一婦人追問。
“許了。”
“哪家的郎君這般有福氣啊?”
江月漾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回答道:“與我定親的是陸將軍。”
“陸將軍?”婦人思考,在座的其他女眷也在思考,“那不就是戰神將軍嗎?”
江月漾嗯了一聲,“是他。”
“江姑娘和戰神將軍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謝謝。”
聊著這么一段后,女眷們對江月漾不再那么拘謹,面色輕松多了。
男客那邊很熱鬧,個個都想趁這個機會和江尚書交好,找到機會就給江尚書敬酒。
起初,江尚書給謝延舟面子喝了幾杯。后面見那些人沒完沒了,他就甩臉不喝了。
那些人倒也還識趣,不再敬酒,改為推銷自家的孩子,讓自家的孩子在江尚書面前露臉。
宴席進行了一半后,謝家大房謝大老爺帶著隨從姍姍來遲。
江月漾循聲看去,只見一個中年男人大笑著從堂屋外面走進來,邊走邊說:“延書,為兄來遲了。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點耽擱。”
話音剛落,謝大老爺就看到了坐在謝延舟身旁的江尚書。
當年,他們兄弟二人先后考進了國子監,一個在國子學,一個在四門學。
因著謝延舟的關系,他和國子學里赫赫有名的江尚書有過幾面之緣。
后來,他又得知江尚書得陛下重用,成了一部尚書。
此時,再見江尚書,他很是激動。
“江學兄,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謝大老爺快步上前,滿臉堆笑地拱手作揖。
江尚書起身頷首,“謝兄不必多禮。”
謝大老爺眼睛一轉,心里打起了主意。
他知道江尚書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若是能攀江尚書這層關系,他就有望恢復官身了。
想到這點,他就親自為江尚書斟酒,“江學兄,今日能在此相聚,實乃我謝某之榮幸,這杯酒,您一定要賞臉喝下。”
江尚書本不想再喝,但礙于情面,還是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這時,隔壁傳來系統略顯激動的聲音,【宿主,宿主,吃不吃那個謝大老爺的瓜?】
【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