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輛套牌黑色面包車在警察局門口停下,面具男和他的兩個黃毛小弟被扔下車,跟他們一起被扔下去的還有他們的犯罪證據。
在值班亭里值守的警察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時候,只能看到黑色面包車的尾燈。
次日,天剛蒙蒙亮,面具男的其他同伙紛紛來警察局自首,并指認面具男是主謀。
負責這個案子的中年警官見他們個個鼻青臉腫,又集體跑來自首,懷疑夜氏的人對他們用了不法手段,便問他們的傷是怎么來的。
不出意外,他們全部統一口徑說是和別人打架弄的,半個字都不敢提到夜氏。
雖然他覺得面具男及其同伙身上的傷都是夜氏的人所為,但他沒證據,只能先處理綁架案。
就在他拿起電話準備給兩個當事人打電話的時候,夜氏的幾名律師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禮貌地問道:“請問哪位是張警官?”
中年警官放下電話,回了句:“我是。”
男人循聲看去,上前兩步并拿出一張名片遞出去,“張警官你好,我是夜氏集團的法務顧問林宇,我將全權代表夜小先生和江小姐處理此次案件的相關法律事務。”
張警官接過名片看了眼,抬眸問道:“林律師這么早過來,吃過早餐了嗎?”
林宇禮貌一笑,“多謝張警官關心,我們已經吃過了。不知警方這邊把案子定為何種性質?”
“目前初步判定為綁架案。”
林宇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來之前,我們向當事人了解了一下情況,一致覺得將案子定性為蓄意謀殺最為妥當。”
張警官神色一凜,眼眸深邃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要把人弄死啊!
彼時的另一邊,夜無痕懶洋洋地靠在墻上等著江月漾出來。
沒過多久,江月漾便從家里出來了,看到夜無痕站在外面愣了一下。
“你怎么這么早起來?”
夜無痕站直身體,微微勾起嘴角,“上學一般不都這個點起來嗎?”
聞言,江月漾驚訝道:“你要去學校?”
“嗯,走吧。”夜無痕說著就把她身上的書包取下來拿在手里,率先往前走。
江月漾愣了一下后,忙跟上去,“你的傷都還沒好,還是先別去學校,在家多休息幾天吧。”
夜無痕腳步不停,扭頭笑著看她,“沒事,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待在家里看不到你,我心煩。”
江月漾頓時臉頰一熱,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就這樣,兩人一路并肩走進了電梯,氣氛有些微妙。
到了樓下,夜無痕親自為她打開后座的車門,意思不言而喻。
江月漾看著眼前的豪車,覺得她要是坐這車和夜無痕一起去學校,肯定會掀起一股驚濤駭浪。
在備戰高考的緊張時候,她不想太引人注目,也不想面對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她笑著拿走了夜無痕手上的書包,“我覺得我還是坐公交車去學校比較好。”
話罷,她抱著書包就往公交站的方向走。
夜無痕滿眼寵溺地搖頭笑了笑,隨即緩緩抬腳跟了上去。
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江月漾不禁停下腳步回頭,“你這是干嘛?”
“看不出來嗎?我要陪你一起坐公交車。”
江月漾嗔了他一眼,“夜無痕,你別鬧,你身上有傷,坐公交車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一點小傷而已,又不是殘廢了。”說著,他就快步往前走。
江月漾無奈,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拉著他往邁巴赫那邊走。
算了,反正自她轉學過來,她和他的流言蜚語也沒停過,不差一起坐車上學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