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之外。
“你在看什么？”
巫力站在高山之巔靜靜眺望遠方，同樣登上山巔的胡土豆隨口問了一句。
“我在看老師。”
“我們這里與原本的紀元相隔甚遠，縱使你修為蓋世，恐怕也感受不到陳長生的氣息吧。”
聽到這話，巫力笑了笑說道：“老師一直在我心中。”
“能不能親眼看到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理解他，你不也是這樣嗎？”
聞言，胡土豆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對，我們都理解他，他同樣也理解我們。”
“離開紀元已經萬年之久，我覺得我是時候該回去了。”
“不再等等嗎？”
“我沒時間了，等了他這么多年，終究要有個結局的。”
“只可惜我這一走，婉兒妹妹就只能一個人走下去了。”
看著身旁的胡土豆，巫力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師那里或許有辦法。”
“不用，活了這么多年，我看的夠清楚了。”
“長生一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有些時候就算執念滔天，我們也不一定能走的下去。”
“世間修士無不想登頂巔峰，可天下又有幾人能追尋到你荒天帝的背影。”
“雖然很不甘心，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
面對胡土豆的話，巫力沉默了。
良久，巫力開口道：“我也要走了，既然你選擇這個時候離開，那我就護送你一程吧。”
“回紀元的路兇險異常，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是盡量減少戰斗比較好。”
聽到巫力也打算離開，胡土豆好奇道：“你這次打算帶走多少人？”
“我打算孤身上路。”
“紀元之戰已經結束，我沒有理由再帶著大家一起和我拼命了。”
“而且這條路不適合太多人走，等有一天我成功了，我再回頭來接你們。”
看著一臉釋然的巫力，胡土豆抿了抿嘴說道：“你也受不了這漫長的時間了嗎？”
“是的，我早就受夠了這該死的時間。”
“就是這看似綿軟無力的時間，帶走了我身邊的所有人。”
“紫府圣地，七十二狼煙，納蘭靜，公孫懷玉，紫凝......”
“一切我所熟知的人都被時間帶走了，回頭望去，我身邊就只有老師了。”
“時至今日，我才明白老師給我們的東西是有多么珍貴。”
“如果沒有老師，我們能走這么遠嗎？”
“或者說，我們有走這么遠的信念嗎？”
聽完，胡土豆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對，沒有陳長生我們走不了這么遠。”
“但最近好多人都準備離開，你知道他們打算去哪嗎？”
聞言，巫力看了一眼身后的世界，淡淡道：“化鳳要去另一個方向，她要探索一些事情，好像和她的血脈有關。”
“劍飛馬上要二轉了，再過一段時間他估計要回一趟紀元之內。”
“天蠶九變這門功法我也看不太清楚，世間恐怕只有老師能回答他的問題了。”
“殷契也想回去，但他想等到老師處理完一切再回去。”
“雖然性德死了，但山河書院還在，殷契想要重建紀元。”
“除了這些人之外，其他人暫時沒有離開的想法。”
“至圣的死你有眉目了嗎？”
胡土豆突然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