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皇朝。
原本雍容華貴的祁香嵐，此時早已披甲上陣。
而她面前站著的，是由上百人組成的禁地聯軍。
簡單看了一眼祁香嵐身后的高手，為首之人開口道：“看在妖帝的面子上，我可以放過大商皇朝。”
“但代價是你們必須讓出半數疆土。”
面對禁地開出的條件，祁香嵐手中長矛直指，厲聲說道。
“大商皇朝寸土不讓，這個事情沒得談。”
“諸位若是識趣，那就盡快離去，否則恐怕會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若是殷皇在這，或許有資格說這個話。”
“可他現在不在，你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
“我是大商皇朝的帝后，帝君不在，大商皇朝由我掌控。”
“所以你們要面對的，不是我祁香嵐一個人，而是整個大商皇朝。”
聞言，為首之人點頭道：“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
“既然這樣，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大商皇朝在你的指揮下，有幾分真本事。”
虛空。
陳香和徐姚截住了十人的去路。
看著面前的兩位絕世劍修，上蒼禁地的強者不由搖頭道。
“兩位何苦盯著我們不放，其他的禁地也在殺人，而且在殺與你們親近的人。”
“你們不去保護故人，反而來為難我們，這是什么道理。”
面對上蒼禁地的狡辯，陳香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道，所以我現在很憤怒。”
“但為了以后的勝利，我又不得不親眼看著一些人離去。”
“這樣的痛苦，比刮骨削肉還痛，所以你們這些人都要死。”
說完，陳香眼中的殺氣瞬間濃郁到了極致。
這時，一旁的徐姚抬手攔住了他。
“讓我先來吧，我的脾氣比較大，憋了這么久，我早就忍不住了。”
看著眼眶微紅的徐姚，陳香輕聲問道：“你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聞言，徐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看到了紀元屠殺兩種不同的方向。”
“一種是有老爹的，一種是沒有老爹的。”
“結局是什么樣？”
“沒有老爹我們輸了，有老爹我們贏了。”
“而贏的代價，就是老爹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痛苦和反噬。”
得到這個回答，陳香不由握緊了拳頭。
“老爹早就算到了一切？”
“對，我們的一切行為，老爹早就猜到了。”
“但他唯一沒算到的，就是我們會這么白眼狼。”
“道不同，我們一定會成為陳長生的敵人和阻礙，但就算道不同，老爹還是老爹。”
“這份情，這個關系，永遠都割舍不掉。”
說到這，徐姚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陳香。
“我原以為，最痛苦的事情是輸。”
“因為我們為了贏，傷了老爹，背上了吃里扒外白眼狼的名號。”
“但后來我發現，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輸，而是贏。”
“老爹對我們一再讓步，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只為成就我們心中的理想。”
“當有一天，我們贏下了這場對局，我們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內心和老爹？”
面對徐姚的話，陳香微微點頭道：“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