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殘疾的話,應該會很影響生活。
“我說過的。”
什么?
程寬一怔,沒明白。
葉輕言簡意賅道:
“百年好合。”
祝你們的婚姻百年好合。
那是第一次在婚宴廳外,她送上的祝福。
“我吃了你們的喜糖。
這是回禮。”
那糖還挺好吃的。
葉輕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
溫和平靜的面龐霎那間像冰雪消融,連漆黑的眸子里都仿佛綴滿了星光。
很離譜的回答。
卻讓程寬一時眼眶發熱,有些想哭。
“這回禮,也太重了……”
不重。
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手機恰好傳來消息,她看了眼。
“我還有事,先走了。
再見。”
打了聲招呼,葉輕往另一側的通道走去。
一盞盞明亮的燈就在她身后。
程寬側頭望著她的背影,明明單薄又纖細,可此時卻像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明。
給人帶來希望。
通道盡頭。
審訊室里。
扎著一頭小辮的曹妮妮正在逗狗。
不。
在溜人。
“誒,我要往左邊哦,你怎么還往那邊跑呢。”
她手里舉著一把脈沖激光槍,蹲在地上,懶洋洋對準另一頭的男人晃。
男人是剛被抓上來的。
當年挖空山體的煤老板。
幾分鐘前,他被蒙著面罩,還在叫囂。
“這里是華國地界,知道老子是誰嗎?
信不信我殺你全家!”
結果挨了兩槍,現在已經老實了。
像條狗一樣在槍口下,只能在方寸間來回逃竄。
他剛跑到右邊。
一道紅色射線就落到了胳膊上。
幾千度的高溫瞬間灼傷皮膚,穿過了骨肉。
“啊!”
他疼得大叫起來,想在地上打滾。
“你不是說,要打左邊嗎……”
面對控訴,曹妮妮咧嘴,惡劣地笑起來。
“當然是騙你的啦,蠢豬。”
“你……”
他疼得說不出話。
可曹妮妮還沒玩夠。
“跑啊,快繼續跑。
瞧你胖的,肯定有三高。
我正好幫你減減肥。”
她抬著槍,故意往他傷口上射。
“你自己選。
是要流汗減肥,還是流血減肥?”
“啊……不要不要!
我跑!”
男人連滾帶爬開始跑。
曹妮妮故意在后面追,一會兒打他手指,一會兒打他肚子。
最后一槍,打在他大腿上。
砰。
男人重重倒在地上,肥胖的身軀濕漉漉的。
早就分不出是汗還是血。
“不要……不要再搞我了……
我認罪,愿意去投案自首……
你不能再對我濫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男人怕了。
之前聽說山里出事,他還跟朋友炫耀。
“就算查到老子頭上也沒事。
當初礦洞里死了那么多人,老子都好好的。
現在我更不會認。”
但現在他已經后悔了。
還不如自首呢!
然而他說完,對面的曹妮妮卻撇了撇嘴。
“你想得倒挺美。
落在我手里的獵物,還沒有能逃的。”
男人看她又要舉起槍,嚇得縮成一團。